后来一家子搬到了河对岸更好的地界,自己出钱盖了座两进两出的院子。
说是两进两出,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分明与柯府的宅子不相上下。
也许是曲家正是避其锋芒,这才扯谎称是两进两出。
苏连生马不停蹄地赶过去,面前的大门足足两人号,烫金的对联死整整排列着,做派足的很。
“有人在吗?”他上前拍门。
“你是何人?”一位约莫四十的中年男人,半开着门,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哦,大哥,我是来此地经商,想着租上一个铺面,经让人介绍才找过来,不知咱家可还有房子?”苏连生来时卸下佩刀,那刀此刻只躺在房后的树下,单单看着他,确实不像个捕快。
“你且稍等,我得先问过主人。”男人打量着他,看他穿着不算破落,说话也谦逊,没再起疑。
苏连生聊聊道谢,站在原地等待。
一刻钟后,男人再次打开门,站在一旁恭敬道,“请。”
苏连生温和一笑。
男人一路陪在他身侧,指引着他进去。
大堂里仍是八仙桌坐首,四小桌排下位,几支白芍错落有致。
因着季节还早,并未开花。
但它的叶片实在特别,仔细看过去,一圈白色的细齿围绕着,像是锯齿般。
八仙桌两边,分别坐着一男一女。
“李某叨扰,还请老爷夫人见谅。”苏连生拱手,“听闻回春堂一旁的小楼,乃是您家中的产业。李某不才,想租一段时日,不知两位可否应允。”
“那处小楼?”女人先开口,语气迷惘,“不是已经租出去了吗?”
“夫人,此事我也不知。待我问过黄义。”家中的产业多,有时也是个烦恼,男人显然是不关心这些小事儿。
只见曲老爷吩咐着身后的丫鬟道,“你去,把黄管家找来。”
“仁兄莫急,还请上座。”随后语笑晏晏地对着苏连生道,“人老了,上了年纪,许多东西记不清楚,还请仁兄多担待些。”
苏连生忙起身说不敢。
黄管家来的极快,一身棕黄色长袍,头戴圆帽,圆帽上方团着一颗红色玛瑙。
只见他塌腰拱手,不卑不亢,“老爷,有何事吩咐与我?”
曲老爷憨厚地笑着,“就是那回春堂旁边的铺子,可租出去了?”
“回老爷,本是租出去了,前几日使手下人去收租时,才发现已是人去楼空。”黄管家末了补充道,“我本想着饭后与老爷汇报时一同提出来,没想老爷如此明察秋毫,是我疏忽了。”
“行了,叫你来又不是为了骂你。”曲夫人颇不耐烦地挥动着手里的帕子,“租金可有折损?”
“未曾。”黄管家依然恭敬,“因着东家说过,要我们提前收租,押一付六。仔细算来,那间铺子还有些盈余。”
“那就好。”曲夫人眉开眼笑,“喏,这位大哥说是想要租间铺子,指明说是那间,你便带他去看看。”
黄管家拱手退出去,“是,我这就去。”
苏连生也明白房子的事儿还数这位黄管家最清楚,索性与曲老爷致谢,而后从善如流的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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