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谭呈宏没动,抄起一个茶杯,使稳稳地碎在陆紫林眼前。
陆紫林的脸上一时间被瓷片划破许多小口子,灼烧感一条条的爬在面皮上,“呵,呵呵呵呵呵。”
“可你还是没说清楚,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这个账簿就一定是我们一直在找东西。”谭呈宏想起他在门外听见的话,“你是还没玩过瘾对吧?刚好,我也没有。”
眼见着谭呈宏向他逼近,陆紫林脸上还是不可控地露出恐惧,“以前不肯定,通过今天这番话,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那东西于我而言无用,可无论是对岑万彬还是对你们来说,至关重要。”
“我并不需要有多大的把握,我只要拿着它,需要的人自然会找过来。不是吗?”
谭呈宏脚步顿住,他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你跟岑万彬有过节?听你的语气,好像对他很不满啊。”
“陈年旧事罢了。”陆紫林不愿提及往事,“总之你只需要知道他岑万彬贩卖鸦片,坑害百姓就是了。”
“那不行,我这人爱听八卦。”谭呈宏来了兴趣,拉过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说说看!”
“我在他店里做工,”陆紫林低垂着眼眸,语气低沉,“初学时,我医术浅薄,岑万彬便以此为由,多次克扣我的工钱。到了后来,我甚至要贴钱做工,因此家中一切开销都由母亲一力承担。”
“家母年迈,屋中的积蓄都是她一针一线替人缝补衣服,夜夜熬灯点蜡,辛苦挣来的。”
“记得第一个月结工钱时,我满心欢喜。可到了账上一问,岑万彬左算右算,竟是算出我倒欠堂中药钱七钱五文。”
陆紫林越说越愤恨,“我那时一月的工钱也不过五钱!我日日夜夜的裁药搬货,到头来还倒欠东家银子,世上哪还有我这般便宜的苦力?”
谭呈宏显然也没想到,他讪讪地问道,“那你就给了?你就没想过离开?”
“你们也看到了,他岑万彬一家独大,方圆几里都不许有医馆。”陆紫林无奈苦笑,“我身无所长,离了那处,又能去哪里呢?”
谭呈宏面容扭曲地‘啧’了一声。
“那罚金他倒没有强拉着我拿出来,只说是从我下月工钱里扣。直到年前,我才将将还清。”
“这不对吧。”谭呈宏觉得岑万彬扣钱的方式有些耳熟,“头一个月你就欠他七钱五文,后面几个月除非你一文钱不扣,不然你欠的钱只会越来越多,怎么能在几个月里就还清呢?”
“谁说不是呢。”陆紫林眼神迷茫,“正如你所说的那般,岑万彬每一个月都会找借口扣除我大部分的工钱。即便我每个月都有努力的做工,我依然填不满那个空子,无奈之下。。。”
谭呈宏好奇地询问,“无奈之下你做什么了?你就因此盯上岑万彬的房间,想要趁机偷盗?”
陆紫林瞥了他一眼,“我尚且连手上绳索都无法解开,哪来的本事儿撬开他放置宝物的地方?”
谭呈宏欲言又止。
陆紫林紧接着说道,“那日还是因为我跟在纪明开身后,摸清他屋里大概的布局,这才斗胆进去。”
“那你是怎么还清债务?”谭呈宏愈发疑惑,“而且刚刚听你的口气,你并不觉得折了一两银子是多么重要的事儿。”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你一下子翻身,还能将眼界提高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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