葴凝也没料到,苏虞竟然突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凌潇一脸肃穆地跟在他身边护驾。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又想加害朕的心上人吗?!”苏虞语气清浅地说,“你一而再,二而三地算计朕最爱的人,难道当朕不存在?!”
青离心里发慌,身上直打冷战,她勉强打起精神,说道:“葴凝,你可真会装,原来你们早串通好了来算计我!”
葴凝懒得跟青离废话,问苏虞道:“皇上,您怎么跟来了?”
苏虞淡然一笑。
凌潇插嘴说:“皇上早看出了信上的破绽,因此将计就计,暗中过来保护皇后安全。”
青离不甘心地说:“那封信上的太后印鉴明明是真的,你凭什么说有破绽?!”
苏虞嘴角一弯,轻蔑地说:“朕懒得去辨别凤印的真假,那信上既然说谢太后病急,送信的使者应该是从海州出发,为何不走便捷省时的水路,反而舍近求远走陆路送信呢?朕让人查了信使走的路线,跟朕预测的一致:他是从玮国的京都出发的。仅此一点儿,朕就判断此信有诈。”
青离脸色青白,颤抖着说:“海州是我的势力范围,你敢动我,你们也休想逃出这里!”
苏虞淡漠的语气里蕴涵着千年冰雪:“海州,从今以后就该听命于朕了。”
苏虞话音未落,就有一名将士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说:“启禀皇上,海州郡守已经率领海州守军献城投降,请皇上处置!”
苏虞嘴角微微向上一勾,隐隐现出一丝笑意:“凌潇,你去安排一下。顺便看看攻打苇州的军队需不需要增加兵力。”
凌潇施礼说:“卑职领命,皇上放心!”说着就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苏虞扫了一眼两腿发软颤抖的青离,喝了声:“把这个毒妇抓起来!”
“你要杀我吗?”青离的声音都发颤了。
“你也配让朕杀吗?”苏虞看不愿看她一眼,扭头对侍卫说,“把她关在囚笼里,朕拿她还有点小用处。”
有苏虞在,葴凝忐忑的心总算放下了。她拉住苏虞的胳膊,撒娇不依,说:“皇上真坏,明知臣妾中了圈套,还让臣妾时急慌张地赶过来,受这毒妇的气。”
苏虞笑道:“谁让你这么好骗呢?还总是不相信我的话。我要是告诉你这信有诈,你不定又怎么诬赖我,给我扣个什么罪名呢!”
“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坏?!”葴凝笑着就去打苏虞,被苏虞抓住她的手,带进怀里,说:“还说不坏?你这是做什么?欺负我?!”
“那我受惊了,你赔!现在这心里还“噗通通”跳呢!”
苏虞又笑起来,将葴凝拥得更紧,低声在她耳边说:“那怎么赔呢?晚上给你压惊?!”
见这俩人不分场合地秀恩爱,一旁的东瑗不由“嗤嗤”地笑了起来。
葴凝不好意思了,她推开苏虞,告诉他说:“这件事是青离暗下圈套,谢太后和司空楠并不知情,你别错怪了他们。”
苏虞锐利的视线落在葴凝的眼睛里,漆黑的眼底掠过一重质询。
沉默片刻,苏虞说:“不管知不知情,事发地海州,朕夺下了。捎带着夺了苇州。谁的过错,朕就让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