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告急文书是寿昌府、雁庆府送来的。
文书中说,梧国重兵围困了这两个州郡,正在猛烈进攻二郡。敌军兵多将勇,来势汹汹,两个州郡形势危急,请求皇上迅速派兵救援。”
苏虞眼睛里掠过轻蔑的微笑。他淡淡地将告急文书扔在桌上,说:“真是不自量力!来人,请凌将军来慎思堂议事。”
苏虞跟凌潇商议一番,立刻就照计划各行其事。兵贵神速,二人各自调兵将安排停当,立刻就分头出发了。
因为走得仓促,葴凝跟东瑗也不在府衙,因此苏虞交待小顺子服侍好皇后,就先行离开了。
寿昌城城高池深,易守难攻。苏虞料定此城可坚守日久,梧军必将重点兵力派在雁庆府。
因此苏虞和凌潇约定,由自己带主力去救雁庆府,凌潇带兵救寿昌城。先破敌者,就率兵将与另一处合兵,联手救援。
果不出苏虞所料,围攻寿昌城的敌军兵力不强,凌潇的军队势如破竹,很快就将敌军杀了个落花流水,仓皇败去。
凌潇于是进了城,休整、调派了军队,令人马休息一晚,准备次日凌晨便出发,增援雁庆府。
黄昏时分,忽然有人禀报凌潇说,皇后娘娘来找皇上,现在正在城外。
凌潇吃了一惊,赶紧上城楼观看,果然见葴凝骑马已在城下,后面跟着很多侍卫保护她。
凌潇赶紧下令打开城门,亲自出城将皇后迎接进城。
原来,葴凝听说皇上领兵出来,担忧皇上的安危,坐卧不宁,因此亲自赶来服侍皇上。
凌潇听皇后讲了来意,解释说:“皇后娘娘,皇上不带您过来,是因为这边有战事不安全。皇上领兵往雁庆府去了,不在寿昌城。现在天色已晚,皇后您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寿昌城城门紧闭,城楼上的守军不停走动着巡逻。
夜深了,城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军士们奉命休整,因此不似战时那样戒备森严,都轻松地进入了梦乡。
谁知半夜里,寿昌城里突然喊声震天,许多军士还没来得及拿起武器,就糊里糊涂地被尖利的刀剑刺死。
凌潇从睡梦中惊醒,赶紧跑出门一看,见寿昌城城门打开,城里火把成片,乱作一团,敌军已经攻进了城。
凌潇见大势已去,只得保护着皇后杀出重围,带着残兵败将赶往雁庆府。
苏虞听说寿昌府城破,惊愕万状,难以置信地望着浑身血污的凌潇。
“凌潇,你一向善于用兵,攻守谨慎,为何寿昌城被轻易攻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潇满面羞愧,说:“卑职无能,必是疏忽了防守,才导致城破,误了皇上的计划。卑职请皇上降罪。”
苏虞心里觉得蹊跷,却见凌潇已经血染征袍,满脸疲惫,也就不多说什么,让他先去休息。
凌潇说:“皇上,昨晚皇后投奔皇上,到了寿昌城。卑职保护皇后到了此地,幸而皇后无恙。”
“葴凝来了?!”苏虞眉眼间笼上了一抹温柔,丢失城池的不快一扫而空,“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