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来看望时,见施乐在旁边守着。问起南王的情况,施乐说:
“南王中毒太深,毒液已经侵入他全身各处,所以才会昏厥。不过我用药已经两天,估计已经能够化解大部分毒素了。不出预料的话,今天他就能醒来。”
凌潇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施乐见凌潇这般情状,微微一笑,说:“怎么感觉你挺紧张南王的?”
凌潇见施乐这样问,倒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卑职是见皇后对待这个南王不同别人,想必南王也非寻常人吧!何况,南王武功卓越,是位英雄,凌潇心里对他也有敬重之情。”
说话间,东瑗送药来了,凌潇怕影响治疗,就先告辞离开了。
于是施乐就又为南王敷药。
南王蛇咬的伤口处,已经消肿,青色也变淡了,正在逐步褪去。只不过,这蛇咬的伤痕,是一定会留下了。
施乐一边敷药,一边沉思道。
对南王是不是苏虞一事,她有八成的把握。各种巧合都可作为例证。而且,南王对药物的敏锐感受力,也是曼易花粉中毒后引起的机体反应。
唯一的反例证,就是南王大腿后面,没有那个蛇咬的伤痕。
按说,这种伤痕是会终生存在的,不应该凭空消失。
施乐呆呆地看着南王的脸。他静静地沉睡着,人事不省。安恬闲适的表情,一反平日的睿智深邃。
从他脸上,是无法找到施乐想要的答案的。
南王似乎快要醒来了,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微微滚动。他喃喃地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施乐紧张了,她敛气屏声,希望再次听到南王呼唤她“葴凝”!
“施乐——”南王开口了,“这次好险,差点儿对你失信!”
施乐握住了南王的手,说:“你醒来了?你没有失信,你活着,你已经没事了!”
施乐在恍然间,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对谁讲的。对苏虞吗?他或许并没有对自己失信,只是隐遁了一段时期而已。
苏虞怎么会舍得离开自己呢?
“施乐!”南王攥住了施乐的手,“以后,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了。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我意识到:什么都没有你重要!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施乐!你跟了我吧,好吗?”
施乐望向南王的眼眸,见他眼睛里跳跃着灼热、恳切的火焰。
“南王,我答应你。只是,我先要完成一件事,这件事盘在我心头很久了,缠得我心神不宁。”
“你说的,是你儿子的事吗?”南王问道。
施乐点点头,说:“我要先去找司空楠问清楚,到底司空瑾是不是苏虞的儿子。如果是,我一定得把他要回来。”
“我答应!”南王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他的头猛地一眩晕,身体又歪倒了下去。
“着什么急啊!你还没好,不能剧烈活动。”施乐一边将他身体扶好,一边嗔怪地说。
“那好,施乐,你等着我!等我好了,我跟你一起找司空楠去。”
施乐表情复杂地望了一会儿南王,冲他点了点头。
施乐精心地照顾着南王和小顺子。
南王身体强健,在施乐的灵药帮助下,很快就恢复了元气。
小顺子身体的变化更是可喜,他是“爬”着来找施乐的,而今,他已经能够拄着拐杖,在庭院里走上十来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