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炎带着人从山寨里面回来了,他们这次收获不算太多,但也能支撑一段时间。再有一天路程就能到沁阳城,到时候到那里去买些粮食就好了!那女人的家就在沁阳,把她送回去也算是兑现了自己当初答应了她的话。龙炎走在队伍前面脑中考虑着接下来的事情。周围的饥民远远的看着他们一行人,脸上带着麻木、恐惧、渴望的目光,那些饥民们想要他们背上的东西,但是又害怕他们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因此只敢远远看着而不敢动手,龙炎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对这群没胆量的家伙并不在意,只是让后面的弟兄们加快脚步。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建议吗!你就真不想得到爵位吗?你不喜欢我两个女儿?哼!”赵芯蕾端坐在那里满脸怒气的看着他问道,歪着头看他还没有回应,随后绝艳的脸上带着揶揄嘲讽说道,“想不到你真是贪心呢!嘿嘿嘿,我答应你说的全部,但是那要是在私下里才行!”
“你说的全部我不清楚,但你说的那个爵位不好拿!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龙炎看着她的眼睛摇了摇头说道,“就算得到了爵位,但我们根本不是燕王的亲信,到时候我们就得冲在前面,攻打血石关就得拿我们往上填的。那关口攻破不都是拿命填上去的!你也不想你说的那些全部都打水漂了吧!那样对你们没有好处!爵位?恐怕到时候你们只会落得人财两空的!”
“你就这么怕死?还是害怕你家的敖雪!你这样的强壮的男人竟然害怕一个柔弱的女子,是不是她不准你三妻四妾的!那些王公贵族们哪个不是?富户豪商哪个不是?就连乡下的有丁点权势的都想娶几个妻妾!在我们燕地也就只有懦夫才会害怕女人,你是懦夫吗?”这女人满脸怒火的看着他快速说道,似乎是痛恨龙炎的懦弱无能。“你以为那些世家大族靠的是什么控制着权利?是靠着血脉所构建的牢不可破的纽带将他们连接在一起!那些家族哪一个没有几万血脉?难道她一个人能给你生下足够的男丁延续血脉?”
“那不关敖雪什么事情!你是根本就不知道血石关的雄伟,等你看过那个雄关,你就会知道它有多么难以攻下!号称能够锁住燕洲通往中洲的咽喉的关口岂是浪得虚名!”龙炎冷淡地说道,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赵芯蕾听了他的话陷入了沉思,她从小就被卖到了勾栏里面生活,像那些姐姐们学习那些魅惑人的功夫,为强颜欢笑地服侍着客人做着准备,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样的将来,在一张睡过无数男人的床上慢慢老去,最后一个人孤苦地死去。她还能清楚记得自己那个赌鬼父亲满身酒气闯进家里,将在母亲身边的她拖了出去,里屋传来棍棒打在肉体上的闷响,母亲只是喊着她的名字在哭泣。她记不清自己去那里的记忆,但是被卖到勾栏里的那一夜她自己的嚎啕大哭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她十三岁就出道了,第一夜卖了个不错的价格。她能记得她进入暖阁中的害怕,那是一群风尘仆仆的商人,领头的中年汉子带着满脸的风霜坐在了首位,她知道那就是她的恩客,也就忐忑不安的坐了过去,那一晚他说在她身上感到了安心,说是像他青梅竹马的恋人,喊着要娶她一辈子对她好!他很快就过去将她带回家了,是的能嫁给一个豪商做小妾也算是很好的了!那段日子让她很高兴,不过那人很是喜欢喜新厌旧的,不过她已经有了儿子女也就并不在意,反正他老来得子有了唯一的儿子。每月的体己钱她都攒了下来,等到够了的时候,她就找人杀了她那个酒鬼父亲!可是后面他和他们的儿子都死了,留下了她和两个年幼的女儿。那些长老们在他爹的带领夺取了家财,她不过是个没有上族谱的女人,于是就将她们赶了出去。她早已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为了女儿不再走她的老路,她可以付出一切。
女人一直在想着过往,心情低郁,所以低着头,手指死死捏住裙角,忽然她抬起了头露出绝艳的面容。
龙炎这时迎上她的目光,。她称得上绝艳,眼睛里仿佛蒙着一层凶狠,脸上带着柔弱而妖媚的笑容,嘴角抿着表达着她的倔强……他这时才仔细看清楚了她的瞳孔,红艳如隐藏着的火种在燃烧一般。这样的眼神他好像没有在女人的眼睛里看见过,敖雪的眼睛里如同初春的暖阳一般能让看见她的人感受到温暖,这女人就如狼一般凶狠好斗,那双妩媚如盛开的玫瑰的眼睛总是有股锐气闪现,恶狠狠的,像是在护崽的母狼。
龙炎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血开始像杀人时那般沸腾起来,缓慢而有力的心跳声意味着他现在亢奋起来了!冷漠如狼一般的眼睛扫视着她的身体,最后停留在她白皙修长的脖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啃咬她一般。
“哼哼!事情总是得做出取舍才行!”女人露出冷艳的笑容,伸出手去解外袍上的丝带,嘴角微微上扬,眼睛里却难免露出些羞耻的目光。
“你说把女儿嫁给我!但是你现在在干什么?之前那次可以说是为了保护你的女儿,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龙炎之前没懂她说的意思,看到她现在这么做就明白了,“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值得吗?”
“你根本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活下来要付出多少代价!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带着两个漂亮的女儿独自生活,对于某些权贵豪商来说就是块肥肉,他们就像饿狼一般将我们给收做禁脔,与其便宜他们还不如便宜你了。至少你救了我们的命,而我也同样不厌恶你就好了!”
“就为了这个荒唐理由?”龙炎沉默了良久,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有悠然长叹一声。她说的那种母女皆收为禁脔这种事情是真是假确实判断不出来,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他好像曾经在评说中听说过前朝有什么皇帝强纳子妻而且还和她母亲一族风流不断,说实话这种事任何人来说这确实是难以割舍的诱惑!
“不为了这个是为什么?难道我喜欢上你身上的臭味了!”女人也感到恼火起来了,杀人抢劫胆子大得很,这种事扭扭捏捏真是像个无胆的匪类。“这种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不是你救了我们的命,这种事你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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