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么久,刘勇和石墨找了一家客栈,定了一间套房,这流放之地鱼龙混杂,他们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安全一些!
刘勇出去买些吃的,石墨就让伙计打了洗澡水,她要赶紧洗漱一下,走了这么久,身上埋汰的不行。
刘勇买了吃的回来,就在大堂里等着石墨出来。石墨梳洗干净后,换上干净的男装,就喊伙计再换份洗澡水。
刘勇听到石墨的声音,就喊石墨过来吃东西,石墨走过来一看,刘勇买的是一只烧鸡,直接就掰下来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伙计把洗澡水换好,石墨就让刘勇去洗澡,她在大堂里接着吃鸡,看着掌柜的和伙计不停的看她,石墨想了想,就点了一个炒菜和一份米饭。
掌柜的和伙计这才笑着招呼石墨,伙计还给石墨上了一壶白水,石墨看着掌柜的笑容,感觉不妙。果然,一份炒菜一碗米饭要了石墨半两银子。呼!这饭菜也太贵了!
晚上,石墨睡着觉就听到外屋有小声说话的声音,石墨悄悄起身,把耳朵贴在屋门上,就听到刘勇说,“世子,我已经按照约定把护国公送到黔南,现在您让我去训练新人,怕是不合适吧?再说,我身边还带着义女,怕是也不方便!”
“夜枭,当初如果不是世子替你遮掩,你能活到今天吗?世子爱才,才留你一命,今天,世子有难,你不该回报吗?”
“夜枭,我知道你是担心你的义女,她可以和你一起去基地,我不会让她冒险!”
“这事和她没关系,还望世子不要牵连她!”
“你觉得流放一路过来,她以后还能过的安稳了?怕不是她已经在庆王那里挂了号了!”
“夜枭首领,现在只有跟着世子才是唯一的出路,而且,靖王不日也流放到黔南,等到靖王到了,就可以有一番作为了!”
石墨听着几人对话,心里砰砰乱跳,这是要造反啊!
石墨蹑手蹑脚的回到床上,她该怎么办?义父如果离开,她怎么办?是跟着义父,还是自己独自离开回望远县?回到县里她要做什么?如果别人问义父去了哪里她要如何回答?
这一晚上,石墨翻来覆去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她该怎么办啊?
第二天一早,石墨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她不想看见义父,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义父。
房门被敲响,刘勇喊石墨吃早饭。石墨没有吭声,她在想,不行她先跑了再说?她现在身上有几百两银子,她这样逃了,义父也不知道,义父应该不会为难吧,毕竟是她自己走的。如果她要是不逃,就只能跟着义父一起走,那可是造反啊!想到造反石墨的心就是一哆嗦,她一个农女,何德何能,能参与此等轰轰烈烈的大事。不行,她得逃!
刘勇敲了半天房门,没有得到石墨的回应,他就知道,石墨是选择离开了。刘勇对着房门说,“石墨,我知道你在屋里,早饭摆在桌上了,起来后先把早饭吃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照顾好自己!”刘勇说完,就走出房间,出了客栈,往旁边的永福茶楼走去。
听到外面的关门声,石墨利索的起身,赶紧把自己随身物品整理好,打开房门,看到桌上摆着有两个鸡蛋,三个烧饼,还有一碗粥。
她快速的把早饭吃了,然后就出了房间,出了客栈。去哪?石墨有些茫然。
石墨每往前走一步,心里就沉一分。刘勇是她的义父,收留了他,教她认字,教她本事,现在她这样离开,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走着走着,石墨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是不是她这一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义父了?
石墨就这样哭着往前走,越走越想越难过。义父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她舍不得,她舍不得离开义父。
石墨猛然转身,就看到刘勇就跟在她的身后,眼中也是满含泪水,石墨扑过去,趴在刘勇的怀里哭泣起来。
“傻孩子,你为什么回头啊?”
“义父,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和你分开!”
“可是你早晚要嫁人,跟着我,会很危险!”
“义父,我离开你我不知道该去哪?我不知道哪里还是我的家?”石墨哭的很伤心,刘勇听着石墨哭声,也是非常难过,跟着他,他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是生?是死?生死难料啊!
最后,石墨和刘勇又回到客栈,没有办法,四年的生活,他们已经是父女,都已经成为了彼此的依靠。石墨决定跟着刘勇,她不能让义父独自去冒险。
黔南这个地方,在大周国的南面,靠近边境。这里生活环境极差,是流放之地的首选,也是匪徒们的天堂。
这里的律法对于流放的恶徒来说,如同虚设,这里的官府对这混乱的局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官匪勾结在一起,抢夺居民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