轱辘∽
超负荷运载着庞大蛮兽肉体的板车在托兽的牵引下,车轮有些不堪重负的响动着。
“小侯爷,今日为时尚早为何如此早归呢?”看守大营南门的士卒不解的问道。
平时这位爷能在营门关闭之前归来已是恩典,今日这骄阳还未西沉就回来了。
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曼五,你小子怎么变得和妇道人一般,没看见小侯爷今天满载而归吗?”
营寨南门守将,见归来众人面色皆阴沉,心中顿感大事不妙,连忙对着身旁的士卒呵斥道。
“还在这儿问东问西的,还不快快打开营门让小侯爷们进寨好好休息!”
“头儿这……!”曼五还想在说些什么,但在老大犀利眼神的警告下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随着营门缓缓的开启,甲远神情淡漠的看了眼守将,带着同属南疆的氏族子弟沉默的进入营寨。
“曼五过来,本将军有事需要你跑一趟!”在目送走南疆的那帮瘟神之后,逢幸耶柴亲昵的把着亲卫的肩膀贴耳吩咐道。
南疆来的丘八,老子敬你,你才算东西,老子不敬你,你在老子面前屁都不算!
在送走亲卫的逢幸耶柴望着南疆氏族集聚的营地,因为甲远的蔑视心中不满的愤慨道。
“甲远,逢幸耶柴那北地的疯狗会不会看出什么了!”楼中严骜神情严肃的问道。
“先不管这些,你等先前通知家中长辈,立刻到我父亲的营帐议事!”甲远面色阴翳,声音寒彻的讲述着。
“陛下,右卫大将军图门影波求见!”营帐外值守护卫的赤甲军将士进来禀报道。
“外祖此刻前来莫过于凑巧了吧!”玄柯赤眸沉重的看向高台上的玄岛。
“无论凑巧还是怎样!现在我们必须整合所有力量,压制住即将爆发的危机!”玄岛面色已旧,手握酒爵沉声道。
赤红色的乌龟头攒动的高彻侯营帐内,主导赤龟国南疆的大氏族尽数到场。
“越青应汤,汝所言之事可所属实!”作为话事人的甲耧,眸光阴沉,嗓音沙哑犹如猛兽低吼一般。
“应汤,将你知道的从实说出来,我等南疆氏族皆为贤侄坚实的后盾。”越青阶训看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侄子宽慰道。
“侯爷、叔父,各位叔伯……。”越青应汤赤眸泛着晶莹的泪花,嗓音低哑哽咽道。
在场众人闻言,不少氏族族长皆昏死过去,以征南关为大本营的氏族无不掩面痛哭。
落后蛮夷攻破坚固城池护卫的繁华世界还能干嘛!
当然是杀掉具有反抗能力的居民,奴役实力弱小的民众,按照这个标准来征南关几大家族可谓是无一幸免!
再加上与其百年间结下的恩怨,说千里岭蛮荒部族屠城泄愤都是正常的。
“侯爷,咱们不能再在此空耗时间为北境丘八与人蛮厮杀了!”
“侯爷,不然趁现在南疆还未全部沦陷,咱们联名上书退兵吧!”
“不然等到南疆全部沦陷打成白地了,千百年后我等坐化有何颜面去见祖宗先列!”
越青阶训凛冽似寒风的嗓音说出来在场众人的心声。
“侯爷,不能再犹豫了!在犹豫我等于玄平城的最后血胤也要没了!”乌园巾角沉稳的嗓音,犹如铁锤一般敲散了甲耧最后的犹豫。
作为近些年来积极向着皇帝玄岛靠拢的氏族大家,若不是情非得已,甲耧也不想带人逼宫!
“好!我等一同前往御营向陛下讨个说法!”言罢甲耧便带着几十位氏族头领前往御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