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战夜烬竟然对“永安公主”起了这种心思。
还是说,他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却一直陪她演戏。
温宛卿定定地看着他,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心虚。
无论结果如何,她现在不能自乱阵脚,反倒让战夜烬抓住把柄。
方才他亲过来的时候,已经动了心思,想掀开她的面具,如果硬要抗衡,她根本没办法敌过战夜烬的力气。
念及此,温宛卿微不可见地深呼吸几次,平缓自己的心跳,假装不在意地嘲讽道:“战王还真是博爱,原本来突厥还说是为了什么寻找妻子,结果与我在崖底不过相处了几日,就动了这种龌龊心思!”
“若是让黄泉下的温……唔!”
话还没说完,战夜烬抬手捂住她的嘴,倾身蹲在她面前,以仰视的姿态看着她。
“不用你来提醒我,总归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了。”
“我不想再过上看不见你的生活。”
战夜烬语气平淡,虽是仰视温宛卿的动作,但眼神却满是掠夺,不放过她眼中的任何一丝情绪。
闻言,温宛卿拧着眉,直觉的微妙警觉,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强调道:“什么叫‘看不见我的生活’,我们才认识了几日而已。”
战夜烬眸子眯了眯,藏匿了些情绪,“比如方才。”
他不经意地挑开话题,眼神却一直黏在温宛卿的面具上,“为什么不叫醒我?”
温宛卿嘴唇微张,皱着眉思考他的话。
虽然前后逻辑对得上,但她更加不敢相信。
难道战夜烬真的对“永安公主”产生了什么想法?!
裙边的手握紧又松开,她抿着唇回答道:“你发烧了,况且池塘离石洞这么近,我也没想到会有人来。”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看向他的伤口处,“你身上才涂了药,刚才动作那么大,估计又得重新涂药。”
战夜烬淡淡应了一声,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脱去寝衣,背对着她坐下,自然地说:“帮我上药。”
温宛卿愣了愣,到底是心疼他今晚折腾了大半夜,认命地帮他涂药,而后再次包扎好。
她顺势把住他的手腕,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
战夜烬穿好衣服后,望了望石洞外的天色,“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天亮了我喊你。”
他十分自然地抱着温宛卿放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
如同两人从前那般体贴。
温宛卿缓缓闭上双眼前,心里还忍不住想着,要是能在崖底逃避一辈子就好了。
……
另一边,木屋内。
萨利郎还未休息时,忽然听见房门被敲响,他命门外人进来后,就听见来人有些慌张地说:“我们的人发现有人从外面打开了出口!”
“那边的兄弟传来消息,怕是有不少人进入,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将此事禀告给大皇子?”
萨利郎瞪大双眼,“进来的人去哪里了?”
那人俯身回答道:“看地上的脚印,是往东面去,估计会经过永安公主藏身的地方。”
话音刚落,门外冲进来一个黑衣人,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见萨利郎微微颔首,他才开口道:“永安公主夜里忽然前往池塘,回去的路上,有一队陌生人马经过她,差点发现了她的行踪。”
“那队人马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永安公主,以及她身上的狼牙吊坠,想来应该是冲公主来的,您看属下要不要直接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