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殿下要下厨的消息,长好内心是无比惊异的,但他面上还是一派镇定,淡定的为姜月白准备好他需要的东西。
发现教自家殿下的是方大人之后,他心里的诧异瞬间就淡了,甚至奇异的明白了自家殿下的用意。
“殿下,拿菜刀不用握这么紧,可以松一些。”方知有从身后握住姜月白的手,轻点了下他握到指尖泛白的指骨。
“这里,放松。”
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边,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的面颊肯定红了一片。背后柔软的触感像是把他怀抱在了怀中,熟悉的莲香轻柔的缠绕着他,像是要拉着他在名为方知有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而他,心甘情愿,迫不及待。
“就是这样。”方知有握着他的手演示了一遍怎么片鱼肉,然后轻轻放开,低头问“殿下明白了吗?”
低头的瞬间,通红的耳垂落入她的视线,这时,她才发现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暧昧。
尴尬的收回手,她从厨案上重新抽了一把刀给她演示。
姜月白也定了定神,把自己从羞涩暧昧的氛围中抽出,认真的学习。他是来学怎么做鱼汤的,怎么能像那些话本里的狐媚子一样勾引方娘呢?
自从他回到京城后,为了了解其他公子是怎么和心上人相处的,他买了一堆民间讲情爱的话本来看。
话本上的狐媚子,通常就喜欢在一些不当的场合和女主人公打情卖俏,勾引她们。可方娘为人端正,与话本里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的女主人也都不同。
想来,她也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狐媚子。而是喜欢克己复礼,规矩体统的世家公子类型。
在厨房忙碌了一下午,浪费了方娘钓的三条鱼后,姜月白终于勉强学会了怎么做鱼汤。
“不错,殿下做的很好吃,”方知有尝了一口,发出赞赏。
他是天潢贵胄,从连小葱和蒜苗都分不清到一个下午就能做出能入口的鱼汤已经很棒了,就算鱼汤有点腥也没什么,不是不能入口,她刚学做饭的时候做的比这差多了。相比较之下,姜月白算是很有做饭天赋的了。
姜月白不信她的话,前几次,她也是说还不错,卖相很好之类的话。但是他一喝就发现又苦又腥,还有没刮干净的鳞片飘在鱼肉上。
他给自己盛了一碗,一入口,熟悉的腥味占满口腔,好在这次不苦了。
他面无表情的把鱼汤倒掉,又准备再做一次,抬手抓鱼的动作被方知有拦住。
“殿下,今日已经可以了,做饭这种事不是一次就能学会的,我们回去休息吧。”
姜月白犹豫许久,才点点头。方娘昨夜一夜未眠,今天应该是想要早点休息的,自己一直在厨房让她教自己,耽误她休息的时间了。
他有些懊悔,回去的路上脸色一直不好。虽然姜月白常常冷着一张脸,但相处久了,方知有奇异的能看出他冷脸下的情绪。
就比如此时,他在不高兴,而不高兴什么,显而易见。
“殿下不用急,下厨一事本就是日积月累练出来的,您这么聪慧,一定过不了多久就能学会。”
方知有没有这里女人的偏见,认为下厨本就是男子的事。她觉得,人活着最基本的就是要能养活自己,会厨艺,也是养活自己的一部分,若是离了他人连一口热饭都没办法吃进嘴里,那遇到艰难险阻或是只有自己孤身一人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所有姜月白说要学做饭的时候她没有拦,甚至主动教他。就是因为天潢贵胄也是人,也需要吃饭才能生活,她希望姜月白有最基本的自理能力即使用不上,也比没有强。
“日积月累吗?那方娘也是这么学会下厨的吗?”姜月白侧头反问,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方娘是从小村子里出来的,这背后的意思就是吃了很多苦,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但是这些苦难从来没有具象化的体现在他眼前。
今日是第一次,他清晰的意识到了吃了许多苦背后的含义,轻轻抚摸了一下被烫出泡的指腹,他的方娘,曾经也受过很多这样的痛吗?
不对,方娘在村子里的时候还小,一定比他现在更为艰难才对,他忍不住泛起一股怜惜。他一直仰望的仙子,头一次让他又怜惜之情。
不知为什么,他反而有种离她更近了的实感,近的仿佛,只要他努力,就可以站在她身边,甚至再冒犯一点,让她只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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