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一头雾水,阿佩看她的视却像是在看傻蛋一般。
“合着你这些日子什么都不知道呢?”
阿佩说话声音都急促了起来:“自打查清入府生事的那四个傻贼背后主使是谁,大公子便得了新帝的看重,手中还掐着不知道多少的把柄,不少人讨好他,他后院无人,定然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他后院去。”
她掰开手指细细数着:“他几乎两日便有一次宴饮,常常一身酒气回来,我虽则没有凑近去闻,但他走过的地方便残留酒气,这我还是能闻到的,后来我去问墨七才知道,什么张家、李家、刘家的贵女,可都一门心思往他后院里栽呢。”
如今的大公子可同当初不一样,面对结亲的对象自然不会是唯有夏家最合适。
从前他算半个新贵,只因日后皇位还未曾确定是谁来坐,如今大家是看明白了,无论皇位归了谁,大公子都是要被重用的,如今趁着他还未曾到旁人高攀不上的地步,便都想将这贵婿捉去。
阿佩说完,便细细观察文盈,她说这话是因为替文盈打抱不平,可说完她有后悔了,毕竟女子遇到这种事都是扛不住的,她怕真就一个给文盈打击蔫了。
只是过了片刻,文盈便颇为认真地点点头:“大公子确实抢手的很。”
阿佩等了等,结果便是文盈一直没有说后文。
“然后呢,你打算如何?”
“我自然是不能如何,我总不能将大公子缠起来叫旁人都看不到,也不能将他一直禁锢在屋中,旁的贵女也没什么错,谁不想嫁给一个好郎君呢。”
阿佩被她这副淡然的模样给气笑了,倒是陡然明白过来,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笑的无奈:“那错在谁?在大公子?”
“若是大公子真的变了心,那便是错再他。”
文盈认真道:“分明一开始我是要走的,但他非不放人,后来他又说日后只有我一个,可是被旁的贵女诱惑后,又要说话不作数,那不怪他怪谁?是他骗了我,他若是不骗我,如今我已经同孙大哥在一起了。”
阿佩唇角张了张,而后又闭了上。
有什么可反驳的人,怕就怕到时候真有那一日,她自己反倒是接受不了。
“罢了罢了,弄的我好似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不在意便不在意罢。”
文盈的注意确实没放在大公子身上,她视线一直盯着阿佩的腿来瞧,她更在意的还是阿佩腿上的伤。
“我想看看你伤的多重。”
阿佩也不拦她,只将自己的裤腿拉上去,原本白皙的小腿被药色浸染。
文盈不懂医术,但却因为心疼生出想要伸手去揉一揉的冲动,但她忍住了。
“大夫可有说过什么时候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