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大公子,若是换作旁人,怕是早就没了命。
她将药粉一点点往大公子身上涂去,明显感觉他身子一紧,她也跟着呼吸骤停:“疼吗?”
陆从袛沉默一瞬,到底是缓声道了一句:“疼。”
没有故意的逞强,也没有刺她一句,说她不曾把他放在心里过,竟是从来也不担心他。
文盈心上跟着一紧,更是觉得从来不曾说这种话的大公子,竟能冒出这样一句来,定然也是疼的扛不住了。
她慢慢俯身靠近,对着他的伤口轻轻吹了吹:“这样会好些吗?”
陆从袛能感觉道她的靠近,直到伤口上吹过的微凉的风,竟是叫他心上猛地跟着一颤,甚至喉咙都紧了紧。
“你做什么。”他声音有些暗哑。
“虽说吹一吹治标不治本,但是也比一直用布包着强。”
陆从袛没说话,但他心中却是控制不住的悸动。
但就在他沉默的时候,文盈又是凑近了来,他能感觉到自己被她身上好闻的气味包裹,好像一直觉得同自己忽远忽近怎么也抓不住的她,终是露出了能叫自己触碰到的契机。
他回过身来,一把扣住文盈的手腕:“你心疼我,是吗?”
文盈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但却也是没遮掩:“是啊公子,您伤的很重,别乱动,药还没涂完。”
她直白的眸光投在陆从袛眼中,叫他终于意识到,文盈是在心疼他,在照顾他,但若是换作旁人,文盈似乎也是会如此的。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这种感觉,似心口处有些酸胀,又似有些隐秘的愉悦。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慢慢将文盈拉进自己,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来。
仅一瞬他便放了开,未曾似之前那般发泄的占有,仅仅是出于本能,似是疼惜又似珍重。
“公子,您别再闹了……”
文盈拒绝不来他的接近,也是因为身份与力气的悬殊,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她甚至有些庆幸,既拒绝不来,在只有他们两人在的屋子里,也比在外面人前要好。
“我从来没跟你闹过。”陆从袛所言,认真之中又带了些独属于他的占有与执着,“我如今最后悔的事,便是离开之时,未曾将你带走。”
即便是有危险又如何,即便是在他面前刺杀之时,若是多了个文盈,可能会因为护她双双丧命又如何。
文盈即便是死,也合该是同他死在一起的才是。
而不是在他九死一生竟还念着她的时候,同的野男人在一处赏星看月、私定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