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太子他不是个好人,不值得你喜欢,你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被他玷污了!你不知道,他……唉算了,魏迟,我知道你是信我的对吗?”
“魏迟——”
“魏迟?”
“……我在。”片刻恍惚后,魏迟轻轻出声,“你说。”
陈玉伤叹气,“我知道,你喜欢一个人太不容易了,但此人非人,只会给你带来灾祸的,魏迟,你也能察觉到的,是吗?太子,并不是他表现出的那样。”
魏迟没有反驳,她点头说:“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他不对劲的地方很多,只是魏迟从不想深究罢了。
也不过是喜欢——
“但玉伤,你可以做的事,我一样也可以做,也想做。”
魏迟眼眸明澈,望着对方,“正是因为喜欢来之不易,所以,我想珍惜能与她相处的所有时光。”
所以,在任务之外,她从不排斥赵楚的接近,除非太过。
“但你放心,我也知道,我迟早要回去的,到了那时候,我一定会回去的。”
在这件事上,魏迟很坚决,陈玉伤晓得她的性子,也不再说下去。
只在之后几日,有意无意打断二人说话,明面上,只是为了让又当爹又当娘的李复元少操心一些。
当然,这明面上的原因也是占了大半的,她从未指望能说服魏迟,只是尽自己之力,让魏迟能少与那人接触,能在之后的日子里,少些危险。
陈玉伤不知道魏迟究竟知道太子多少,她只知道,回去一趟,她差点被太子搞死。
所以,太子绝不是个好东西。
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怪物。
对方的使者在这儿待了整整七日,也不是他不想走,是宋成钊摸不清这使者来意,不敢放他走,只怕使者带着情报回去,对自己不利。
偏偏这时候,唯一能让他毫无忌惮依靠的小妹,因为太子那点小脾气,见不到。
宋池知道自己大哥的性子,让魏迟稍稍一打听,就已经想出了办法。
于是,在来到大漠的第七天,魏迟终于走出了厨房,换上便于行动的服饰,趁着陈玉伤支走赵楚,让宋池上身,轻轻松松就到了王誉那儿。
彼时,王誉还在悠哉悠哉练字。
宋池从帐篷的窗口飞身进来,抓起王誉的手腕就飞身出去,一套动作,谁也没发现。
“……我衣裳都没换。”
“有什么影响?”
“不是去对方军营那边?”
“我没有提前知会你,你竟然知道?”宋池轻笑,笑声在风声中消散开。
王誉也笑:“你的尿性我还是知道的,能忍七天,我都差点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
宋池问:“那怎么没这么以为?”
王誉在风沙中追随着宋池的步伐,风声猎猎,沙砾刺皮,他抬手轻轻抚去脸上被刮出的血痕,答说:“就算出了什么意外,我也会带你,远走高飞,同之前那样。”
“就不怕我又一次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