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平时絮叨,但是作为兄弟,却一点毛病都没有,一个字,靠谱。
“那是。”
收拾好之后,方孟和金阳要去夫子那里登记,颜师昭父女见没有需要帮忙的,便在岔路口分开了。
见方孟久久不舍得收回视线,金阳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人都走远了,还看呢,又不是生离死别。”
“你懂个屁,”方孟不屑道。
方孟和金阳的夫子名叫范尔,一个稍不留神就剩下一个字的名字。
范尔年龄不大,不到三十岁,却是长月书院的资深夫子,他在长月书院已经教了七年的书,据说当年还是院长荀南麟亲自出面才将他留下来,可见其本事确实不可小觑。
“方孟,这段时间你可是风头无两啊,那些诗词,我平日里也时常揣摩,可惜我生性愚钝,没有这个天赋,就连借鉴,也写不出其中一成之韵味。”
范尔称赞道。
方孟尴尬一笑:“夫子过奖了,我也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适逢其会灵光一闪而已。”
“呵呵,既然如此,现在正是入学的日子,也是适逢其会,有没有灵光一闪啊?”
“夫子说笑了,这什么都没有,怎么灵光一闪。”
范尔却不信他:“你也不用给我打马虎眼,你在宫宴上的表现我可是一清二楚。”
“巧合而已。”
见方孟病不为所动,范尔不置可否:“那就是巧合吧,不知你们听没听说过,院长最近新设的一个规章制度。”
“咱们书院的规章制度已经有三十多年未曾改变了,还不是好好的,院长这是要做什么?”
金阳好奇问道。
方孟道:“院长该不会是要延迟入学吧?”
“想什么呢,”范尔敲了了一下方孟的额头:“入学时间是三大书院共同商议的,已经沿袭了近百年,世所共知。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方孟是真的不想上学,闻言只得蔫了吧唧的随口问:“那是什么?”
“最近几年,我长月书院涌出的能够名传天下的诗词文章远逊于另外两大书院,更别说与群英荟萃的国子监,所以,为了鼓励学子,也为了即将到来的文会进行最后选拔,院长允下承诺,若是哪位学子能够写出令人传诵的诗词文章,那他就能够进入长月书院最后的五人名单。”
听到这里,方孟不屑一顾,他早已有参与名额,还真看不上。
金阳亦是如此,且不说他成名已久,是公认的才子,在皇上那里是挂了名的,就说那日宫宴勇斗张公朗,文会名额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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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丝毫不在意,范尔又道:“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奖励,还有一个,便是能够自由出入书院。”
我靠。
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不累了。
方孟不想上学的主要原因,便是每月只有两天的假期,其他日子没有要事不得随意进出书院。
一经发现,那就不止开除这么简单。
书院还会告知另外两大书院和国子监,甚至礼部,这就等于是整个教育界,都会知道你的名字,然后将你拉进黑名单。
就连科举都参加不了。
这是三大书院的特权,也是约束学子们最有力的手段。
这也是周知这样家中有权有势的学子,也不敢逾矩的原因。
“真的?”
方孟和金阳二人尽皆双目放光。
“那是自然,不过仅限于入学的前三天,过期便不做数,毕竟距离文会开幕的时间越来越近,书院要尽早将名单提交到礼部,否则过了时间的话,就当做是主动放弃名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