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捶丸时候不小心把角球滚到了我脚下,迟迟也喜欢捶丸,又好为人师,一来二去就熟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孩子们交朋友就是这样的。”
穆珩:“……”
所以,他这是被她内涵没朋友?
谢解意又道:“我之前并没有想到站队这件事情,所以没有阻拦。”
“站队?”穆珩道,“太子是皇上亲封的储君,站在太子一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谢解意:“嗯?那你皱眉做什么?”
穆珩气结:“男女授受不亲!”
谢解意:“……多大的孩子,知道什么?”
“知道得多去了,以后不许迟迟和那些臭小子走那么近。”
谢解意闻到了浓浓的醋味。
这确定不是老父亲吃醋吗?
幼稚。
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回到府里,樊清许就闻讯找来。
“表姐,今日我没跟着你进宫,绝对是我最悔恨的事情了!”
谢解意懒懒地道:“怎么,是不是被人瓮中捉鳖,堵了个正着?”
樊清许垂头丧气地道:“就是。”
小昭打趣道:“怎么,还委屈你了?祁淮那等人才,又和你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你还挑什么?他哪里不好?”
“他没有什么不好,是我不配了。”樊清许道,“他心眼太多,我缺心眼。”
谢解意“噗嗤”一声笑了,“那你们俩互补一下,不是正好?”
“表姐,你就别开玩笑了。”樊清许在椅子上坐下,叹气道,“人家寒窗十年,谁不求颜如玉?”
她还是从前的樊清许,但是祁淮已经鲤鱼跃龙门了。
“他就是,一时之间脑子还没跟上。”
“我真的和他不相配的。”
谢解意笑道:“这种事情,可说不准。愿打愿挨,哪有那么多配不配?你们两个知根知底,你所有的糗事他都知道,也没有嫌弃你。”
“唉。”樊清许叹气,“你们都觉得是好亲事,可是我不想占他便宜。你猜他今日来和我说什么?”
“什么?”
“他说皇上召见他,问他是否婚配。他说已经定亲……”
谢解意:“那不是说明他,人很好,不贪恋富贵吗?你要知道,皇上那般开口,肯定已经是看上他了,想给他指婚。说不定,还是个公主呢!”
卧槽。
如果那样的话,可能就是信阳公主了吧。
樊清许:“他说,我要是不嫁给他,他就犯了欺君之罪,他当我傻啊!”
“他就是……想哄我嫁给他。”
“可是表姐,”樊清许眼里竟然有了泪意,“我们俩,能长久吗?如果半路他反悔了,我其实倒是没什么事情,毕竟我脸皮厚……可是两家好几代的交情呢?”
谢解意叹气:“你看起来那么洒脱的一个人,在这件事情上怎么那么看轻自己?他喜欢你,要么说明你很好,你值得;要么说明他眼瞎。但是他都眼瞎了,你还有什么配不上的?”
樊清许:“你要这么说,我心就开始乱了。”
“你心乱可不是因为我,”谢解意道,“难道不是因为他今日来找你了?”
樊清许沉默半晌,道:“不说那些了,等他殿试成绩出来再说。我想着,皇上都那样喜欢他了,不得给他赐个状元?哈哈哈哈,我和你们说,祁淮不敢骑马。他每次骑马,都得我带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