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什么?这宝剑送得不情不愿啊?”李昭显意味不明地看向他们夫妇。
“不会,臣愿意为了殿下肝脑涂地,更何况是区区宝剑。”宋父接受到宋母的眼神,冷汗涔涔。
他在干什么啊,这儿又不是宋府,居然在这儿撒野!
“如此最好。”
进太子府来照顾沈昭昭的海棠躲在暗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到了沈昭昭的面前绘声绘色地演绎了一遍:“小姐你是不知道,那宋家人人脸色都难看得紧。”
“呵,谁叫他们成天觊觎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呢。”宋棠雪冷哼,陈平端着药碗出现:“宋小姐该喝药了。”
“昨日还有个问题,我没太明白,能不能麻烦宋小姐给我讲讲。”陈平趁机追问,脸色有些发红。
宋棠雪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对她本就尊崇有加,宋棠雪还对很多疑难杂症信手拈来。
那感激之情在短短时间变了质,朝着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驶去。
宋棠雪自然是答应的。
七日时间过去,宋棠雪掀开脚腕看了看,脚腕的伤痕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那扭曲的疤痕只剩浅粉的一层。
桌上的药膏打开,一阵幽香萦绕在鼻尖。
“这可真是好药,谢灵医给的吗?”海棠小心地给宋棠雪涂抹完药膏收了起来。
宋棠雪垂头没有回答。
陈平端着药碗进来,看着她的脚踝也是松了一口气:“这是最后一碗药了,喝了就能离开了。”
药碗边还贴心地放着一小碟果脯。
自第一日宋棠雪皱着眉喝下药之后,每次端进来的药丸都有果脯配着。
“咦,这不是那家最难排的果脯店的吗?”海棠认出了那果脯的来源:“好多夫人小姐都爱吃呢。”
陈平抿紧了嘴唇:“家里小弟爱吃,我瞧宋小姐似乎觉得药苦,便顺手拿了一点。”
宋棠雪喝完药捻了一粒果脯放在嘴里,酸甜的味道压过了那阵苦涩,说出的话含糊不清:“你有心了,这些天谢谢你的费心治疗,才没让这毒蔓延。”
陈平的眸子灿若星辰,眼中倒影着宋棠雪:“是我应该的,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合该是我谢谢你。”
宋棠雪走了,屋子内骤然少了最重要的人,小宫女叽叽喳喳收拾着床铺:“诶,这不是宋小姐的手帕吗,宋小姐还没走远吧,快去拿给她。”
望着门口的陈平回头:“给我吧,正好我要回去述职。”
小宫女不疑有他,将手帕给了陈平。
“小姐,今日辞别,我们怕是要去见一见皇后。”海棠小声提醒。
宋棠雪点头,碍于礼制是该去见一见的,皇后对她意见很大,这一去怕是要被为难。
“你就在这儿等我吧。”宋棠雪停在皇后的宫门口,她好歹有太子妃的头衔,海棠若是再被抓住,皇后手里可不好保人。
海棠也知其中的利害关系,点头轻声道:“那小姐可要当心。”
清晨正是六宫嫔妃前来请安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宫女引着她走到了殿门口。
屋内有女子娇俏谈笑的声音。
“你且在外边等着,奴婢去回了皇后。”那宫女高傲地仰头进了门去。
宋棠雪深吸一口气,却没有人来见她,廊下的宫女太监们见她孤身一人,眼神都面带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