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掏了掏耳朵,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话虽然没多少真心,但至少听着顺耳。
他把手里把玩的玉饰装进了腰间挂着的麻布袋子里,开始认真擦拭自己的九爪钩。
这群商人还在不停地说些讨巧话。www。
一句话传入陈皮耳中,像是一根针扎破了他的耳膜。
“我看啊!二月红那小白脸儿似的小徒弟,整天就知道泡在女人堆里,连陈舵主你的脚都够不上!日后的红府全是您的!”
说这话的商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故意贬低二月红和他另一个小徒弟来抬高陈皮。
他没想到的是,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陈皮猛地抬眼,眸子里透露出的凶性,让人一瞬间宛如被一头野兽盯上。
九爪钩在众人眼中一闪。
一张脸皮骤然剥落,掉在了地板上,发出啪嗒的一声。
说这话的商人也气息断绝。
尸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整个房间里死寂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所有的商人屏气凝神,浑身颤抖,目光看也不敢看死去的同僚。
陈皮擦拭着九爪钩上沾着的鲜血,神情淡漠得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什么脏人都敢在我面前蹦跶了。”
他阴鸷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的这群人,像是把他们的面皮都给刮掉了一层。
“若是还有人胆敢嚼我师傅师弟的舌根,他就是下场。”
丛也再怎么不成器,也是他陈皮的师弟。
容不得这群浑身铜臭味的脏人来指手画脚。
这声警告像是拉回了这群商人被吓走的魂魄,他们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地给陈皮磕头。
“陈舵主我们知错了!”
“求陈舵主饶命!”
“饶命啊!陈舵主!”
“……”
陈皮嫌弃地扫了一眼他们:“带着你们的东西滚出去吧!”
这话听在商人们的耳中,如蒙大赦。
他们连滚带爬地抱着自己的古董,离开了通泰码头。
陈皮吩咐码头的工人把尸体沉了。
等房间重新干净,他把被清水洗干净的九爪钩挂回腰间。
这时,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下属跑了进来。
“舵主!”
下属附在他的耳边低语一阵。
陈皮拧紧眉头:“日本人?”
下属点点头。
陈皮:“让他们滚,爷爷我没工夫陪他们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