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我们又在宾馆睡了一夜,不过,这一夜的沈佳宜的确没有再出现那种可怕的症状,就连手背齿痕也已经结疤。
祖爷虽说还没苏醒,可我的病症总算有点眉目,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只能是顺其自然。
早晨起来以后,我和沈佳宜一起去吃早饭,她还特别好奇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看她一脸正经的样子,我好悬没有把嘴里的豆浆喷出去。
我说:“大姐,你没病吧?”
沈佳宜说:“不对啊,男人不都是喜欢说,我就抱一会儿,保证不动你。”
“是不是还有下一句,蹭一蹭不进去?”我无奈道。
“臭流氓。”她做了个鬼脸。
我无奈道:“都和你说过了,我在守戒,而且是很重要的戒,你是不是觉得可惜,很失望?”
我故意做了个不怀好意的样子,沈佳宜推了下我的额头,嗔怪道:“你可没个正形,算了,不和你说这个,等会儿吃完饭,陪我去容大仙给的位置。”
我说:“你就不会怀疑一下吗?”
见沈佳宜疑惑的眼神,我给她解释,首先这个大仙能算命,算出他即将死去的爷爷,可昨天咱们去认亲,只是登门以后简单了解,况且死去的人,和屋子里的其他人,他们真的是亲属吗?有什么可以证明?难道就凭借大仙的一段话,或者这些人都姓沈?
沈佳宜被我说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又说:“那你的意思,他们并不是我的亲戚?”
我摊开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父母都不在身边,周围没有一个亲朋好友,不管谁告诉你任何事情,总归还是要藏个心眼,多在心里问问自己,为什么?”
看着沈佳宜诧异的眼神,我知道她听进去了。
但一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境,沈佳宜还是很担心,又不敢不去查看原因,如果是真的,那她会不会还像曾经那般,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
我告诉她,若想看清事情的本质,就要站在第三者的旁观角度,只有这样,才可以更加清晰认识周围的环境和人。
离开早餐店,她还是决定亲自去验证一下。
我也没反对,就这样给我奶奶打电话报个平安,就带着沈佳宜去那个大仙给的地址,说来也是奇怪,我们问了好几辆出租车,司机都不愿意去。
之后还是一位年纪大的司机拉着我们,司机还挺纳闷,问我们去那儿干啥?
周围正在开发,也没人,真要是去了以后,出来都不好打车。
司机师傅很喜欢聊天,被问得没办法,只能说自己去找朋友。
司机这才感慨道:“十多年前那里发生大爆炸,死了一百多人,老惨了,听说最近一直闹鬼,有个司机师傅在附近拉了一位乘客,下车以后收了一堆纸钱,后来那司机被吓出毛病了,传的老邪乎了!”
怪不得一开始没人愿意拉着我们,不过,我问司机:“你不害怕吗?”
司机师傅说:“我每天早晨一睁眼睛就欠200块钱,孩子又上补课班,兴趣班,我是白天干,晚上干,一刻都不敢停啊,只要有活儿,别说闹鬼,就算真有鬼,我也敢拉他!”
听司机说完,原本紧张的气氛却放松许多。
赶赴目的地以后,我看了一眼时间,正是下午一点半。
等司机走后,我才问沈佳宜,说:“那个大仙告诉你,你爷爷留下什么东西吗?”
沈佳宜拿出那张纸条递给我,我一看,上面写着:“一袋大洋埋于歪脖古树三尺之下,取出后变卖,捐给孤儿院积德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