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恒益一腔怒火,沉声道:“云双双总归姓云,不能让她这颗老鼠屎,害了我们整个侯府,听她怎么说。”
“再说,有人居心叵测递信去镇北王府,想攀咬云晚意,若府上真有人敢用这种龌龊手段害人,也不能轻饶!”
老太君这才忍着气朝云柔柔道:“要说赶紧说!”
云双双依旧被两个婆子扭着,她痛的龇牙咧嘴也不敢再动,飞快道:“是云晚意陷害我的,她心思歹毒,您要严惩啊!”
“胡扯!”老太君忍不住,将手中拐杖狠狠丢向云双双:“事发时,晚意在我那儿,怎么会陷害你?”
“老太君,我不敢胡说!”云双双哭的断断续续,按照先前的计划,辩解道:“柔柔说有事和晚意说,是关于那个摔碎的百雀朝凤。”
“她不好自己出面,便让我去找云晚意来白梅苑,我们二人抵达后没看到柔柔,我给晚意倒了水,打算先去寻柔柔。”
“没想到刚到院子就昏厥不醒毫无知觉,再清醒,就是刚才红霞嬷嬷带人进去……”
“不可能毫无知觉。”秦霜蹙着眉,插话道:“我们闻讯赶来时,还能听到屋内你发出的羞耻声音。”
“若真昏厥,难道屋内还有第三人出声不成?”
“我真的没有知觉。”云双双着急之下,顾不得周身疼痛使劲挣扎,急切道:“我怀疑是被人下药了。”
“老太君,大伯父,求你们请个大夫来为我把脉,只要把脉,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老太君脸色更是黑沉,脸几乎要垮到心口了:“今日宴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小姐,谁会给你下药?”
“不是别人,是云晚意。”云双双一口咬死,愤恨道:“她……”
话没说完,秦霜就疑惑道:“这就奇怪了,按照你刚才的陈诉,你听二小姐指挥,将大小姐带来白梅苑,你还给大小姐倒了茶水喝。”
“然后你出门找二小姐时昏倒,试问,要真是大小姐下药害你,她哪里有空?”
“她就是攀咬晚意。”熙然郡主冷笑道:“晚意被她叫走时,我与清鸿一直同晚意在一起说话。”
“晚意没时间也没那闲心,下药陷害她这种角色,大概她想做什么手脚,反被自己给害了!”
没想到熙然郡主一下就猜到了真相!
云双双周身颤抖的厉害,既是因为浑身的疼痛,又是因为熙然郡主的猜想。
她还在想怎么辩解,就听余清鸿附和道:“是啊,你说是晚意害你,她总得有那时间才是。”
云双双仔细回忆,终于抓到一处漏洞,慌忙道:“我知道了,定是云晚意递给我的帕子!”
“白梅苑屋内的炭火气重,我出了汗,云晚意给我帕子擦汗,她定是将药抹在手帕上!”
她边说,边挣扎着朝两边的婆子道:“放开我,我拿手帕!”
几个婆子只听老太君的吩咐,看到老太君微微点头,这才松开。
云双双急切的在身上翻找,却什么也没着找到,后知后觉难堪道:“我衣裳才穿上,帕子定遗落在屋内了。”
“老太君,您只要派人进去搜寻,就能知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老太君蹙着眉,给红霞递了个眼色。
红霞嬷嬷立刻亲自带人进屋,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桌上椅下,连床脚旮旯和床下都没放过。
出来时,依旧一无所获:“老太君,奴婢几人仔细翻找,没有堂小姐说的手帕。”
“你还在说谎。”老太君怒意一下爆发,怒道:“自己犯错,还敢攀咬晚意!”
“我没有,我不敢!”云双双记得清清楚楚,帕子是被她揣在怀里了,怎么可能没有?
她稍微一想,立刻指着云晚意道:“是你,你趁我昏厥后,将帕子给拿走了。”
“胡扯。”云晚意蹙着眉心,道:“我什么时候给你帕子了?”
“就那个绣着翠竹的手帕,我记得清清楚楚,上面还带着奇怪的香味。”云双双眼底喷火,死死盯着云晚意:“你敢拿出来吗?”
云柔柔瞧准机会,帮腔道:“我记得晚意姐姐今儿带着的手帕上,的确绣着绿色的竹子,还是节节登高的样式。”
“要不,晚意姐姐,你先拿出来给双双姐姐看看,免得她一直揪着你不放。”
云晚意慢条斯理的掏出帕子:“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