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到新房里的下人都出去后,谢夔这才将鹤语抱起来放在床上,伸手解开了她的衣服。
她很香。
哪怕他浑身都已经沾满了酒气,但还是能闻到从鹤语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气。
在军中这么多年,谢夔也早就从上京城里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变成了说一不二的铁血的戍边军人。在军营里,没有女人,他即便是从未尝试过那些事,但跟一群老兵混迹在一块儿,多多少少也是有听说。
从前觉得脏耳朵的那些事,如今放在他掌心里的小公主身上时,谢夔觉得完全不一样。
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儿,在新婚夜时,见到貌美的新妇,哪还能当真清心寡欲,对眼前的人没有抱着一丝旖旎的心思?
可是也是在这时候,谢夔就被鹤语一脚给踹下了床。
直到鹤语身边的人将他给拉了出去后,坐在了旁边的厢房里,谢夔都还没能回过神来。
他很懵,从被踹下床后,都很懵然。想了一晚上,谢夔都找不到答案。
第二日后,他身份使然,不能在上京停留太久,便同鹤语一道,进宫辞行。没想到,从宫中出来时,就只有他一人。后来,也是全上京都知道的,永乐公主的驸马,独身一人回了朔方,而公主殿下,则是仍旧留在了上京,跟曾经未出阁时几乎没什么两样,甚至公主殿下大部分时间还住在宫内。
谢夔从宫中出来后,只当鹤语是厌恶自己,这种认知,一直持续到今年年春,鹤语从上京千里奔赴而来。
现在谢夔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他回想着鹤语刚才羞恼的声音,再结合到此前自己第一次跟鹤语做那事儿时,她哭红的双眼。
细皮嫩肉的公主殿下,是真吃不了一点苦。
她怕痛。
所以……
谢夔脑中在这火光之间,顿时灵光一现。
他的公主殿下,不会是在说那件事吧?
谢夔倏然抬头,看着鹤语的背影,他从地上站起来,在鹤语还没有回神时,凑到了她的耳边,声音低沉,但却带着笑意,“殿下,是觉得臣在那天晚上没把殿下伺候舒服吗?”
他是因为觉得自己好像终于解开了自打三年前就一直困惑自己的问题,声音里这才忍不住带上了笑意。
谢夔自认为自己已经换了一种能让面皮薄的鹤语能接受的方式说出这话,可没想到,这话直接将鹤语给吓得差点跳起来。
这本就是鹤语第一次在谢夔面前坦白当年自己为什么将人踹下婚床,心里又羞又不知如何面对,偏偏谢夔冷不丁地凑到了她耳边讲话,那些话还是那般露骨。
鹤语回头,那双眼睛瞪得像是一只兔子,几乎是在同时,她就已经伸手,捂住了谢夔那张嘴。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这听着也太让人觉得难为情。
鹤语在心底嘀咕着,却不料,现在被她捂着嘴的人,这时候却笑了。随后下一刻,鹤语就感觉了面前这还没有经过自己允许就从地上站起来的人,亲了亲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