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门口传来了珍珠的声音。
“殿下?”
珍珠和唐坚在门口面面相觑,刚才珍珠从鹤语房间退出来,她知道自家殿下的习惯,在涂抹香膏后,还要喝上一碗燕窝。刚才珍珠就是去楼下煮燕窝,门口就只留着唐坚。
横竖有护卫长守护在殿下房间门口,决计不会有任何外人能靠近。
但偏偏,谢夔出现了。
唐坚并不知道此刻公主在房间里做什么,看见谢夔出现时,他下意识拦住了。
可谢夔一个眼神扫来时,唐坚犹豫了那么一瞬。
驸马倒也不是旁人,这个念头闪过时,唐坚就晚了一步,谢夔已经步入了房门。
当珍珠端着燕窝上楼后,知道驸马竟然在房间里,这时候这才敲门试探喊道。
珍珠是知道自家殿下对驸马的感情的,当初“相看”时,她家殿下就是相中了谢夔的那副皮囊。在大觉寺里,身着一身烟灰蓝圆领窄袖胡服的谢夔,看起来是真正的如“岩岩若孤松之独立”,那双眉眼,堪称“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俨然就是出众极了的世家公子。
即便是为一方将领,古往今来也有儒将。
可是当新婚夜时,驸马俨然颠覆了殿下对他的印象,甚至在洞房时,把驸马给赶了出来。
这事儿就只有她们几个公主房里的人知晓,算是极为隐秘的事,唐坚不知道,自然也不清楚自家殿下对于驸马的态度。
珍珠现在想到驸马竟然不经通传,就进了房间,她暗自着急,唯恐驸马又触怒了殿下。
可没想到,房间里很快传来了鹤语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很生气。
“无事,这里不用伺候。”鹤语坐在床榻上,咬着牙说。
她脸皮薄,哪怕是贴身伺候的人,她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对着谢夔。
门外的唐坚松了一口气,而珍珠则是有些意外。
不过既然鹤语说不要她伺候,她便规规矩矩地守在了门口。
房间里,鹤语看着还站在自己床前不远处的谢夔,后者看起来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拢了拢自己胸口的衣服,一想到刚才谢夔扑过来按住她唇的样子,鹤语脸上忍不住发烫。
除了新婚夜时,她从未跟哪个男子有这般亲密的接触。
定了定神,鹤语微微抬起了自己的下颔,“你怎么在这儿?”她看着谢夔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