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虹本性乖巧,见此情景站起身来对管小河说:“我来吧,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那怎么好意思,不用了,不用了……我早习惯了。”
“有个问题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下?”陈雨虹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知无不言。”
“就我刚才说的那8处穴处,患者是位年轻女性,为什么针灸治疗之后没什么疗效呢?”
“患者从事何种职业?”
“就是我本人。”
“你?”
“嗯。”
“失眠?”
“多梦。”
“梦境内容相似还是杂乱无章?”
“好像都差不多,总是半眠半醒的,白天上班比其他同事容易劳累。”
“这种状态持续多长时间了?”
“5年多了。”
“这么久了?你多大了?”
“21岁。”
“上学时因为学习压力大诱发此症吗?”
陈雨虹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那8处穴位针灸疗法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不是,是咱们市里的一位中医老专家,一天只挂20个号。下午从不出诊。”
“施针顺序就是你方才口述的次序吗?
“没错!我一一记过的。”
好有心的姑娘!
“按理说,应该有疗效的。”管小河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不是因为所用之针是普通钢针,疗效远不如你所用的金针?还有,那位老专家的治疗方案欠一针‘封门针’,会不会影响疗效?”陈雨虹扑闪着漂亮的大眼睛神情专注地望着管小河,语气间透出几分急切。
“五行当中,金属‘沉实’之质,于镇静确实有奇效。“封门针”只是最大限度确保针灸的疗效,严格地讲,这最后一针并不属于治疗范畴。疗效不佳,只怕是因为……”
“独传之秘!不方便与外人道也?”
听陈雨虹这么问,管小河倒不好意思了:“多少有点儿那方面的意思,童门医道传承数百年,肯定有些行业秘密的……”
“不好意思,我绝无窥探童门绝技秘密之心,只是苦于每晚多梦,身心俱损。最近一年多,病情更是加重,目前已经直接影响到我的工作和生活了。看你如此尽心竭力地照料你师傅,说起来你也不过就是他的徒弟而已,换作童大夫的亲生儿子又能如何?恐怕还不如你呢。敬佩你的为人之余,我发现你为你师傅施用金针竟然能达到通便的功效,因此,我就猜测你一定是此道高手,所以我就想……”
“你待我们师徒亲如家人,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管小河在美女护士面前终于有机会可以充次大个儿了,呵呵。
“你能不能帮我施针治疗?”陈雨虹以手指了指旁边的“金焰神针”。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关元’和‘殷门’两处穴位所处位置有些尴尬,你不介意吗?”
陈雨虹最近几天只顾琢磨管小河高明的针灸术和金针奇效了,压根儿就没往此处用心,联想到“关元穴”和“殷门穴”所处的特殊位置,她的脸色“腾”得一下就变得绯红了……
抿嘴低头沉思了几秒钟,陈雨虹低声对管小河说:“你是职业医生,这儿又是我们医院的病房,正大光明的治疗,我不会介意的,只是得辛苦你了。”
“时间太晚了,明天吧?你感觉什么时间段合适?”
“明晚吧?你刚才那么一说,我也感觉挺不好意思的,让同事们看到好象也不太好……”
“好的。这天都快亮了,你一个漂亮女孩孤身返家也不安全,要不你上外屋的陪侍床休息一下,等天光大亮了,路上行人渐多之时你再回家?”
陈雨虹抬起一双秀目感激地看了管小河一眼,点点头,上外面陪侍间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