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果园,骑了马,往西北方向缓缓骑行。
到了宽阔的草场,苏虞的坐骑显得很兴奋,打着响鼻,挣着缰绳,跃跃欲驰的样子。
苏虞说:“朕的马好久没有撒欢了,今天就放开跑跑吧!”他看看一边的葴凝,说:“跟朕一起跑!坐稳了!”
苏虞先挥鞭照着葴凝的马背上甩了一下,那匹马嘶鸣一声,飞快地往前蹿出去了。
苏虞驱使自己胯下的马,追了出去。
苏虞很快赶上了葴凝,就又在她的坐骑上甩了两鞭,不让她的马比自己落后。
这样跑出了十来里,苏虞见葴凝有些不胜劳乏,就拉紧缰绳,将马放缓徐行,歇口气儿。
两人并马前行,苏虞瞥见葴凝脸若桃花,娇羞可爱,心里痒痒的,就想再作弄她。
“葴凝,你妆扮成男人不好看,不过扮作青楼女子的时候,还是很像、很有味道的。”
葴凝见他眼含邪魅,没怀好意,就将脸扭向一边,不理睬他。
“怎么说呢?酥胸半露,若隐若现的,还真是风情万种,充满魅惑,比青楼女子还诱人。连我这个对你没兴趣的人,都想嫖一嫖了!”
葴凝听他言辞猥琐,斥责他说:“皇上是一国之君,出语污秽,有失身份。”
苏虞笑起来,说:“宋徽宗也是一国之君,照样嫖娼狎妓啊!”
苏虞又往葴凝脸上扫了一眼:“不过那李师师,既羡徽宗的权势,又恋周邦彦的才学,还跟燕青偷欢尝爱,还真是水性杨花。
葴凝,你是不是也很想做李师师?在你心里,是不是也有一个徽宗,一个周邦彦呢?”
葴凝听他鄙薄侮辱自己,将自己比娼妓,勃然大怒,说:“皇上请自重!你若羡慕徽宗,就到青楼寻欢去,少拉扯别人!”
苏虞呵呵笑一声,说:“我到青楼只找你这种撕破衣服勾引我的,手段高,够媚够贱才行!”
葴凝气极,又没法发作,便突然一夹马肚,猛甩几下马鞭。那马猝不及防,突然嘶鸣一声,疾速蹿了出去。
苏虞见状,赶紧追上去。谁知葴凝的马像受了惊似的,不顾命地往前跑。苏虞几次想去阻拦,都被马往旁边一闪逃开了。
苏虞觉得不妙,连甩几鞭,快速追过去,一边说:“葴凝!拉紧马缰绳!危险!”
葴凝根本不听他,又挥动马鞭甩了几下,马更快地向前冲着……
苏虞没办法,只得抽打马冲到葴凝前面,突然伸手去抓葴凝的腰带。
葴凝不防备,被他抓住,猛地一带,将她从马背上提带过来。
苏虞赶紧勒紧缰绳,马停下了脚步。
苏虞侧坐马背,抱着葴凝跳了下来。
“反了你!”苏虞怒喝一声,他瞅瞅葴凝也是一脸愠色,又觉得好笑,说:“你敢不听朕的命令,是不是想让我好好教训你啊?”说着就去搂紧葴凝。
葴凝被苏虞环在怀里,动弹不得。她委屈、怨愤地看着苏虞。
苏虞垂下眼睛看着她。
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黑黑的,深邃闪亮,目光犀利,似乎一直探向她的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