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楠说:“葴凝,这静慈寺山上山下到处都是梧国的侍卫,没有我的帮助,你是插翅也逃不出去的。
不如这样,我带你先到玮国,你放心,我会给你自由身。你愿意留下,玮国就是你的家;你不愿意留下,天南海北任你行。司空楠一言九鼎,绝无反悔。”
葴凝自小与司空楠、苏虞一起长大,司空楠性格爽直率真,磊落淳厚,还是值得信任的。
这次确实是天赐良机,如果不走,日后就更难脱身了。
葴凝想起妃嫔们的排斥,太后的不喜,还有苏虞的恶待,委实不想再回到那个纷争扰嚷之地了。
葴凝看了看东瑗,东瑗明白她的心思,只说了一句:“公主不管做什么选择,东瑗都生死相随。”
这句话又给了葴凝勇气,她看了看东瑗清亮纯净的眼睛,点了点头。
“什么?!淑妃娘娘不见了?!这,岂有此理!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虞闻听魏将军禀报,大为光火。他厉声问道:
“魏将军,你负责太后此行的警卫工作,我看你平日里做事谨慎,为何竟然出此纰漏?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讲清楚!”。
“微臣失职!皇上,事情是这样的。”
郎中令魏建德便简单讲述了到静慈寺后的防卫布置。然后说:
“等太后准备返回时,后宫各位主子都已聚齐,唯独少了淑妃娘娘。山上山下,寺里寺外,到处都是咱们的禁军和侍卫,戒备森严。太后怕冲撞菩萨,不准侍卫阻拦香客。
可是,为了安全,侍卫们还是严查了上下山的香客,他们都说没有看到淑妃娘娘下山。”
苏虞问:“翠屏山上有水潭,有深谷。葴凝游山的时候,有没有靠近这些地方?为什么没有侍卫跟随保护?”
“皇上,所有危险的地方,都有禁军守着不准人靠近。臣听负责保护淑妃娘娘的侍卫说:淑妃娘娘不准他们跟着,几个侍卫只得远远地看着她跟东瑗在一起游玩。
可是这时,恰巧来了两个醉汉跟侍卫纠缠,等侍卫摆脱他们,再一看,娘娘和东瑗都没了影儿了。”
“几个醉汉?!”苏虞警觉起来,“佛门圣地都是虔诚的香客,怎么会有醉汉?”
魏将军一惊,忙问道:“皇上这么说,微臣突然想到:莫非这醉汉是故意分散侍卫的注意力的?”
苏虞立刻询问道:“从静慈寺出山,只有一条路。魏大人,你说你亲自守在路口盘查,可注意到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不曾?”
“回皇上,所有下山的香客我们都留心盘查了,凡是乘车的,微臣都亲自察看一下,才准出山。对了!只有一辆马车微臣不敢查,再说他们的侍卫护卫着,微臣也靠近不了。”
“谁的马车?”苏虞心里一动,忙追问道。
“回皇上,是玮国太子司空楠所乘的马车。”
“司空楠?!”苏虞咬牙切齿地说,“不用说了!你马上传命禁军在外面等候!朕要亲自到玮国要人!”
司空楠带着葴凝乘坐着豪华马车,缓缓地行进。
走了多半日,进入了玮国境内。
路边溪流潺潺,野果满山,落英在半空中簌簌地飘落,如同下着一场花瓣雨。
“好美啊!”葴凝下车时,看到如此美景,不禁用手接着花瓣,惊喜地赞叹道。
司空楠见她在微风中衣袂飘然,秀发飞扬,风姿清丽,柔婉动人。不觉心旌摇荡,魂魄飞升。
司空楠禁不住说:“葴凝,你更美!司空楠今生若得你相伴,再无缺憾了!”
葴凝瞅瞅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