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的话点了一半,这时电梯就停在二十一层,她看了眼虞城白,眉眼微弯,是局外人的清醒和透彻。
她先走了出去。
虞城白:“……”你什么意思?麻烦把话说清楚啊喂。
昏暗的地下室,仅那一叶风车透来丝丝光亮,粗大的铁链从四面八方拉入冰池,那儿放着矮小的桌案。
看上去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被牵制在中间,一头银发胜雪散落直到腰身。
她跪坐在蒲团,裹了身单薄的灰色家居服,闭着眼,眉宇间沾染了霜雪,显得苍白清冷,像是误落凡间的小仙,不染烟尘。
暗里,一道脚步声悄然而至,他摸了钥匙打开铁门,哆哆嗦嗦的走进来。
来人跺着脚,大概想散点儿寒气,早知道他下来,就穿件羽绒服好了。
女孩睁开了眼,看着面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好奇怎么是个陌生的医生。
她没见过他!
上一次的医生呢?
他的眼里闪过三分惊艳、七分忌惮,又懊恼为什么要逞一时之能。
药箱就被放在地上,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他蹲在边上带手套、消毒、配药。摇晃的证件就那样明晃晃挂在胸前,‘应荆州,高级药剂师!’
他是玉有原同门师弟。
他小心的踩上冰层,又缩了回去,就这样试了几次。
冰下能清晰的看到鱼群、水草、珊瑚,像一个小型的水生态。
小姑娘很配合的把手放到桌案。
用药前,应荆州先抽了小姑娘一管血,因为经常做这件事,熟练度非常高。
针头慢慢靠近手腕,安静的像能听见刺破皮层的声音。
她皱起了眉头。
没有言语表达、没有额外动作,收集完血液,他就背着药箱出去了。
应荆州回到地面,就去见书房了玉有原,“师兄!”
“她闹了?”毕竟不是熟悉的医生,他以为她会不适应。
应荆州摇了摇头,“我去检验一下,如果和之前你的报告相吻合,说明四代在自我修复,这样就给少帅不用换血了。”
玉有原:“麻烦师弟了。”
同门还这么客气,应荆州笑笑说,“谈不上!对了,所里面正在问少帅什么时候结婚生子。”
目前‘福音’五代药性已经很稳定了,能大规模在士兵身上种植不产生排异,只是这些人之后无法孕育胎儿,哪怕怀上也无缘无故就流了。
如果选择性改变基因和体质,寻找长生,是以后代子嗣做代价,总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年年战役,新鲜血液的注入是联盟大事,关系着文明延续、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