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边的手捏成拳,她已经能想象得出秦焱知道他在这借住过后,遏制不住的怒意。
“查这种事,不是轻而易举么。”
秦北洲将话揽在自己身上,眼神漠然得仿佛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收起你的脾气,时间一长,没人能受得了。”
男人的话直戳秦焱肺管,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恶狠狠地拽住对方衣领。
奖杯尖端抵在他喉前。
“你跟你妈一样,喜欢知三当三。”
“再缠着她,下回刺穿的,就是你的喉咙。”
秦北洲淡定地推掉肌肤上微凉的触感,唇角勾起讥诮的笑,
“你也跟你爸一样,喜欢意气用事,最后落得人财两空。”
秦焱所有的表情瞬间消失,墨黑色的眼眸中情绪涌动,甚至有一瞬都有杀了他的冲动。
“谁让你提我妈了,你配么。”
江稚月精神倏尔绷紧,看着被碰了逆鳞的男人,感觉事态要朝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紧忙跑上前拦在俩人中间,随即抱住秦焱的腰,“都别吵了,好吗。”
“秦北洲,你先离开吧,拜托了。”
他看着女生眼中的恳切,一言不发的抬脚朝小区外走。
秦焱还想拽住对方,却被腰间的力死死箍住,“你别这样,非要闹出事不可吗?!”
他忽而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江稚月时有一瞬的委屈,薄红从眼底氤氲而出。
“你是我女朋友,为什么向着秦北洲。”
“明明是他提我母亲的。”
她看着男人微红的眼尾突然有些心疼,不知道四岁就失去母爱、甚至于清楚是被父亲害死的小男孩,当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能不能有人可以抱着痛哭一场。
“对不起阿焱,我理解你。”
江稚月上前抱住秦焱,“但你要真动起手,不就称了他的意吗。”
她摸着其柔软的短发,突然想起对方先前给自己的资料,不知今天是不是个好时机。
试探着开口,“阿焱,任易烟,,任夫人的事,好像并不是你们认为的那样。”
“秦老爷虽然在原配夫人离世六年后,把五岁的秦北洲领回了秦家。”
“但也只能证明是无缝衔接,并不能证明是婚内出轨。”
男人脊背一僵,双手握着女生纤薄的肩,挺直身子,漆黑的瞳孔微动,“秦北洲跟你说的?”
“你信了?”
这事其实是糖包之前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