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想起来了,我们之前确实是很熟,对吧。”
晏南屿琥珀色的眼眸微动,冷感的眉眼被掩藏不住的诧异取代,表情管理蓦地有些失控。
只有他本人才清楚,儿时那段故事是自己捏造的,江稚月根本不可能有印象。
他眼底掠过几道浅光,又怕是自己多想,硬生生将那抹期待强压在心底,等待前人的下文。
江稚月眨了眨眼,深抒口气才继续询问,“所以你当时问我关于自己是谁的问题——”
“正确答案应该是什么。”
“秦北洲么。”
她试探的开口,可三个字脱口而出的一刻却莫名消了音,只有嫣红的唇瓣在张合着翁动。
晏南屿虽然没听清对方的话,一瞬不瞬盯着女生的眼睛却清晰的辨认出口型,难以言喻的欣喜占据满所有视线。
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机械音,嘴边的话蓦地一转,冷峭的眉眼多了几抹逗意。
沉冷的嗓音仿若石粒摩挲过般具有质感,“看来还有点良心。”
江稚月睫毛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茭白的手握拳抵在唇前,一时错愕的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晏南屿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有系统。
怪不得这男人上来就这么生猛,那晚过后坚持要自己对他负责,原来是蓄谋已久。
她愣了数秒,眼底的惊讶却一点点被惊喜覆盖,过于久远的回忆开始侵袭大脑。
响彻山间的狙击枪声、夹杂着烟草苦香的烈吻、躺在血泊中轻扬的唇角、、
一幕幕都鲜活的在眼前重现,心跳剧烈。
视线不受控的蒙上一层温热的水汽,模糊的看向男人冷峻的脸,忽觉微粝的指腹蹭掉眼下的水泽。
“哭什么,害怕、还是见到我开心。”
“你说呢。”
江稚月讲话声多了几许鼻音,豆大的泪珠随轻眨的眼睫猛然滚落,濡湿纤长的睫毛。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也是。”
晏南屿将女生的碎发撩至耳后,露出颈侧近乎干涸的一道红痕,浅色的琥珀色眼瞳沉了几分。
“疼不疼,我去拿药箱。”
“还好。”
江稚月定定瞧着男人,抬手拽住对方的丝绸质地的衬衣,晶石般剔透的狐狸眼眼尾上扬,似有什么想说。
晏南屿看其绞着自己衣角的指尖,眼神深邃的仿若有暗流涌动,“想抱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