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锆星背后展开的黑色羽翼、将空气上方的阳光遮住。
再一秒,就拽着司珩飞至半空,直直朝建筑最尖端而去、毫不留情的松手。
余光中模糊的景物迅速晃过,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
眼见脊背快要触及到尖端、被穿透,司珩用手减速,一个翻身便停在了斜面、掌心在砖瓦上蹭出一道猩红的痕迹。
待南锆星站落,反手便把特制的银器捅进对方腹部,看前人忽而呕出一大滩血。
语气冷然,“锆星,我也不想这样。不过你说得对,人都是自私的。”
他蓝黑色的眼眸晦涩不明,“为了月月,我都能放弃司家。”
“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俩人继续在屋顶肉搏,站在地面上的江稚月只能远远看见纠缠的身影,谁也不肯让步。
她焦急的喊了几声,见没人理会,抬脚便要往楼里跑。
又猝不及防的从身后被搂住,少年白金色的卷发垂落在脸侧,幽幽的嗓音听得人心口直颤。
“我今天听到件有趣的事,姐姐想知道吗。”
微凉的气息顺着耳廓钻入耳中,她只觉被蛇一点点缠住,不由得耸了下肩。
偏偏这个时候凑热闹——
江稚月去推对方箍在腰间的手,动作慌张,“一会可以吗,席安。”
“现在真的有很要紧的事。”
“姐姐在床上可不是这么喊我的,”席安漂亮的浅金色眼瞳幽幽,“用完就甩吗。”
“让他们打好了,这样不是免得姐姐为难吗。”
江稚月脸色一白,情急之下直接朝席安的手臂咬去。
尝到血的一刻,森白的獠牙不受控地现出,在他惊讶的眼神中疯狂进食。
嗅到席安的味道,司珩跟南锆星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下来就见其正把人抱在怀里喂血。
一时不知是什么心情。
按理来说,被初拥过后的血族,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接受其他的血液才对。
可江稚月为什么能……
席安望着俩人狼狈的样子,故意捧住江稚月的脑袋不让她回头。
只低低亲下发梢,很享受被需要的感觉,“姐姐好乖。”
过了片刻,冷静下来的江稚月恢复神识,突然放开席安。
转头见南锆星血流不止的腹部和司珩一路洇红的左肩,诧异的睁大眼睛。
血族不是有自愈能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