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数日过去,许是因为考试实在是紧张,夏朝歌倒也没出来找他麻烦,整日闷在屋里,大抵也是忙着复习功课。
毕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终于到了考试的日子,因为进考场之前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做考前检查,因此后半夜就得出发去考场。
天黑着,天空中闪烁着几颗星子,凌晨三点,正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即便穿着棉袄,白寒还是感觉寒气逼人,冷风顺着袖口嗖嗖地往里钻。
考生们排成长队站在门口等待,大多只穿着一件儿棉袄,且是单衣,基本上都冻得瑟瑟发抖,涕泗横流,看着实在是狼狈。
还有些年老的,应该是考了许多年了,顶着一头半白的头发,揣着手在冷风中咬着牙打冷战打冷战。、
这些岁数大的,比不得年轻的女子火力壮,能坚持站在这里,全凭一股如火的意志力。
未来体面的官爷们,这会都狼狈不堪地在这里受冻。
而且,谁说读书人百无一用,身子柔弱?
能经得住冻,受得了饿,在这三九寒天里不生病不发烧安安分分头脑清醒地答完那张试卷,身体素质起码不会差。
真正身骄肉贵的贵女,别说上考场了,就是上考场前的这一遭,只怕都经受不住。
衙门偏门外三丈左右,已经有高举着火把的衙役在此站岗。这会儿便是要求考生独自进入,陪送人员只能等候在外了。
白寒上前几步,将自己的身份文书、考牌一同呈递给手持火把衙役旁边人。
中年人借着火把的光亮,只是简单核对身份文书和考牌上的籍贯、姓名和年岁一致,便放她进入。
一进偏门,便能看到两排手持火把的衙役,将短短一丈的路照得通亮。
门后有两个面色严肃的衙役,朗声道:“交书篮,脱衣!”
这是为了防止有学生夹带小抄作弊。
白寒前面的学生这会儿已经脱去了外衣,正在解中衣的带子。
这一层检查的流程穆律曾经跟他们科普过:“原本规定大家只需要脱的剩下亵衣亵裤即可,但我前面有个考生在亵裤里藏了小抄,县太爷大怒,便让我们所有脱光了走过那段路——冷死我也。”
可能是有去年的前车之鉴,今年并未有人敢大胆的携带小抄。
白寒顾不上羞耻——更何况大家都袒胸露乳,也就没什么好羞耻的了。
脱完外衣、中衣,外裤和中裤后将其放在书篮上,按照衙役的吩咐拿上自己的身份文书和考牌,走过这段明晃晃的路。
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果真是,冷煞我也。
好在门口原来这门口足足放了十个火盆,兴许是怕学生冷着了。
白寒先将自己的身份文书和考牌递给左边的衙役。他很快对着这个名字翻到登记何似飞考生信息的那一页。
好容易过了这一关,白寒拿到了自己的衣服和书篮。
书篮里装了两支毛笔、墨块、砚台、笔架、一葫芦水和阿九精心准备的干粮,还有一件儿单层的狐皮披风。
可惜古代没有巧克力士力架这种高热量的“考试必备”,阿九给准备的这些干粮,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细粮了。
还有一块咸肉,是临出门之前阿九死活塞给她的。
说是肉干放不坏,饿极了慢慢啃,能顶饱,万一饿急了眼,肉总比面要好。
白寒此刻站在院内,院内场地极大,此前经过检查的考生都立在此处,被衙役带着按照各自考牌上的序号站好。
他想起穆律之前说的进去后要给大家每人发一顶帽子,帽子上粘长长的纸条,如果哪一行纸条断了,那就按照作弊论处,逐出考场。
等到所有考生在自己位子上站定,学政宣读考场规矩,县令宣布开考。
每个考生一个小小逼仄的号房,吃喝拉撒一概在里头解决。
白寒这一排考生被衙役带着进地甲号房。
进去后,号房里面皆是长条样的桌凳,且其长度与敞篷进深相等,大家在衙役的要求下,面向北而坐,将书篮放在自己桌案左前方。
因为桌子是联通的,为了避免偷瞟,每人带上一顶帽子,帽子左右两边各粘一条指头细的纸条,如若动作幅度过大,纸条便会断裂。
做完这一切后,所有人正襟危坐,竭力维护着这脆弱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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