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懒得瞧穆律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只大口大口地吃面吃肉,时不时地喝一口烫烫的热汤。
一口羊汤下去,五脏庙都暖暖地舒展起来。
白寒舒服地喟叹一声,用筷子敲了敲穆律的碗沿,“再不吃,就真的没有了?”
穆律回过神来,看见盆里的羊腿已经被白寒吃了大半,哀嚎一声,忙不迭地拿起筷子夹肉吃。
“我说穆律啊。”白寒咽下一口热汤,清了清嗓子,“你成熟一点,不要听风就是雨的。人家闻堇一个小郎君继承家业走到今天不容易,你不要只凭着一时好恶,污了人家的清名。”
穆律就着热乎乎的汤吃了口软烂入味的羊腿肉,“我怎么就是一时好恶了?我一直以来都想找一个和我相知相爱的夫郎共度一生,为了心爱的郎君我可以终身不纳侍夫,只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是认真的。”
白寒叹了口气,“你这不是一见钟情,而是见色起意。你现在只不过是看了人家一眼,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穆律皱了皱眉,“我。。。喜欢他。”
白寒又道,“你喜欢人家,就要闹着和人家共度一生的,你有问过人家的意见嘛?”
此时的白寒摆出一副长者的模样,丝毫不记得自己当初看见阿九的第一眼就沉沦美貌,非他不可,还恬不知耻地要了人家的身子。
要真说起来,她当初不也是见色起意吗?
而且这个呆逼直到昨天才开始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我的夫郎到底爱不爱我。
不过此时的白寒已经志得意满,她已然确认了阿九的心意,因此并不在意自己和阿九是如何开始的,现在她只想狠狠地教诲一下这个见色起意的同窗好友。
“你说得对,也不能单凭我一腔热血。”
“见色起意也没什么,主要是你还是得和人家多多接触,看看到底是不是能产生感情。”
穆律一边点头一边默默吃面,“寒姐,你们既然有一些合作往来,那方便给我们约个饭吗?”
白寒默了默,“说起来,闻堇是商户出身的郎君,就算你喜欢闻堇,你母亲会同意你娶一个商户之子吗?我建议你还是好好地和你母亲商议一番,免得白费力气。”
穆律点了点头,“我母亲应该是会尊重我的意见的,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去探探我母亲的口风,免得唐突了郎君又无法负责。”
白寒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疾手快地将盆子里的最后一块完整的肉夹走放进碗里,又吸溜了一大口面条。
“是嘛,你先自己问问清楚自己的情况,再去追求人家郎君嘛。闻堇虽为男儿,但胸中自有一番丘壑,不是寻常的小郎君,你不要唐突了人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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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阿九勤快地将抹布在水里洗涮干净,小蜜蜂一样勤快地在他选定和白寒居住的屋子里擦擦洗洗。
小初小春忙着在一楼擦洗那些桌椅板凳以及打扫地面,二层自己和妻主居住的屋子他不放心交给别人打扫。
有关于妻主的一切东西,他都更想亲力亲为,若是交给下人来做,一来他不放心,二来,身为夫郎,本就应该对妻主的一切负责。
妻主待他这么好,照顾好妻主是他的责任,更是义务。
更何况,他喜欢做这些。
这些活计并不让他觉得劳累,只让他觉得幸福,因为只有他有资格为妻主做这些事情,其他郎君,都是没有资格的。
这独一份的资格让他总有一种沾沾自喜的小庆幸,以及在妻主心里独特的甜蜜。
擦洗干净屋子,阿九开始整理从村里一起搬过来的被褥衣服。
今日他先将日常用的衣裳被子以及洗漱用具这些带过来了,先收拾齐整,晚间妻主下学了他得去将妻主先接到自家的商铺来。
若是妻主乐意,今晚上就能先在商铺凑活着过一夜,衣裳被褥都十分齐整了,妻主学习劳累,今日不方便再回村去搬运更多的东西。
明日妻主去上学了,他便可以带着小初小春再回村一趟,将更多的大件物品搬运过来。
这般想着,阿九在屋子的四角都挂上了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包,香包的颜色混杂,是由很多小块的碎布缝制拼合起来。
平日里阿九做衣服会剩下些碎布料子,阿九舍不得扔,全都一点一点地攒起来了,平日里闲着无事的时候,会将这些碎布裁剪成合适的形状,按着颜色搭配拼凑着缝制成小香包之类的零碎东西。
香包里装着的是他从野外采回来的一种落落花,这种花香气扑鼻又十分清淡,还有驱蚊驱虫的功效,是村里平时最常用的“蚊香”了。
阿九平日在家出门闲逛的时候,采了不少落落花,将其风干晾晒,制成干花陪着药材装进香包中,如今将香包挂在墙角,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还能驱赶蚊虫,算是一举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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