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俞斐挠挠头:“可是你喝太多的话,回家容易熏着警长。你以为我是真担心你么……”
骆北寻绷着一张脸,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一眼。
纪俞斐舒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跟我说实话,不会是因为何沁吧?”
骆北寻冷哼一声:“我说不是,你信么?”
纪俞斐不敢搭腔,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信你把她叫出来,一起喝酒。你看我有没有一点不适应?”
骆北寻把杯子往茶几上不轻不重地一磕,红酒汁液四溅。
纪俞斐以为见下了血,吓得赶紧上去查看:“我的大少爷,您可悠着点行么?”
骆北寻容易受伤,伤了又不容易愈合。
纪俞斐整天跟在他身边,过马路连婴儿车都要装模作样帮着拦一下。
“得了吧。我要真把她叫出来,估计你能一脚把我踹回娘胎里。”
纪俞斐撇撇嘴道:“要我说,不如把陶醉拉出来陪陪你。那姑娘可是好挑弄得多,长得温婉可人,细声慢语爱脸红,脑子还笨。”
“你确定?”
骆北寻哼笑一声。
那是没人见过陶醉这只小野猫亮爪子的时候,真转身离开的时候,一样挠你满脸血檩子。
“北哥,你不会是……动真格的了吧?”
纪俞斐眼眸一眯,凑近骆北寻坐过去。
骆北寻:“你说谁?”
“你对谁动真格的,我就说谁呗。”
纪俞斐胡乱抓了一把头发。
骆北寻并不理睬他,重新端起满好的红酒,刚要凑到唇边——
突然一只纤纤玉手凑了过来,一把抢过男人手里的高脚杯。二话不说,饮尽樱粉贝白的唇齿间。
“我跟你喝。”
何沁今天换了一身风格。香槟白的斜肩吊带短礼服,外面搭一条银黑亮片的披肩。象征性地压在白藕碧玉一样的胳膊上,衬托一整个气质出众的冷白皮。
“够了没?不够再满上。今天你想喝多少,我奉陪到底。不为别的,我就是不想看到你糟蹋自己。”
纪俞斐目瞪口呆,下意识举手发誓:“北,北哥,我可没叫她来。我……我开玩笑的。”
“确实,不关纪三公子的事。”
何沁微微一笑,“我跟朋友来的,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