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古卷”上无有“剥皮伞诡”的消息,此物很奇怪,和被分割后的“黑布”一样,都是不会主动攻击的“厉诡”类型,失去了主动性。
至于说作用,自然就是遮掩“生机”,顺便将那使用它的人,剥掉皮子,化作自己。
于是乎,陆峰决定暂时收起来此物,他的头顶之上,滚滚性意包裹着明王的忿怒,直接浇筑在了这一把伞上,无有降服“厉诡”,而是直接将其锁拿!将这一把伞浇筑的宛若是黄金铸就一般。
无管此物是“达如呼图克图”亦或者是“巴音莲花图”,他们都无像是不懂降服厉诡的人,既然他们都无有降服此物,陆峰也不着急。
陆峰将这伞放在了一边,开始处理第二件事情。
那便是“康次阿舅”的事情。
叫“康次阿舅”进来,康次头上包着头巾,耳朵上不知道甚么时候,穿了一个大大的金色耳环,整个人的脸被晒得黢黑黢黑。
见到了“永真格贵”,他更加的恭敬和害怕,就要顶礼膜拜陆峰,陆峰叫他起来,不须得再跪下。
“便都是些熟人,过来坐罢。
这是加了蜂蜜的茶,润润你那快要冒烟的嗓子和焦急的起了火的心。
不要着急,有甚么事情,慢慢的给我说。”
止陆峰问他如何是他来为自己的外甥求一个前程,不是庙子里面的上师(登朗的生父)来的时候,康次呐呐不敢言,陆峰看着他涨红的脸,也不再询问康次,他知道有些事情,便是康次亦做不得主,于是乎,叫圆顶带着“登朗”进来。
“登朗”进来的时候,陆峰眼神微微一动,若是上一次走入“大冰川”,他便看见了真正作为人的“登朗”,应是死在了“大冰川”之中的话,那活着走出来的应是死去的“登朗”,是有物托举了真正“登朗”的皮子走出来的“非人”。
不过那个时候,陆峰无有搭理他。
但是无有想到,他竟然有些“冥顽不灵”,“阴魂不散”的意思,大家便都是在一座大庙子之中,你我不见都是最好的,但是他非要过来,那陆峰自然有陆峰的言语。
无有叫“登朗”过来坐的意思,陆峰说道:“康次——看在你为我带过几次路的份上,将你的外甥留在了我‘官邸’之中的事情,自然无有问题。
但是你回去之后,亦须得告诉了你后头的人。
——入了我的‘官邸’,那‘登朗’的生死,便是由我说到算了,倘若是出现了甚么事情,便不要怪我前头无有说清楚,庙子之中的‘戒律僧’,也无是那么好做的!
骑马的摔断腿,玩鹰的啄瞎眼。
那便都是天注定的事情,是不须得反悔的事情。
所以你现在回去罢。
将我的话儿啊,带到了叫你过来的人身上,‘登朗’这个娃子,我会将他在这里留一段时间,甚么事情都不做,要是他这些天想清楚想明白了,就将这个娃子带走。
不过若是还过了几天,就连这‘官邸’上头的大日,都晒的这个娃子身上有了我的烙印,那他便带不走这个娃子了。”
说到这里,陆峰请“康次阿舅”离开,“康次阿舅”心事重重。
他对着陆峰行礼之后离开。
陆峰叫圆顶亦离开。
这里止留下来了“登朗”和他两个人。
“登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顶礼膜拜陆峰,无有看出来一点点的焦躁之气来。
完全不像是一个鼻孔里面呼吸都能带出火的发情的牦牛。
并且在他的身上,陆峰也无有再发现“诡韵”。
他身上的“诡韵”,已经被他或是磨灭,或是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