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骗人钱财,就那么几种手段。
骗有钱人,往往是拉着人投资,但要求骗术高超,计划周密,关键是时间周期长。
对于东庙村这些拆迁户,骗子们的手段要简单得多。
除了骗人耍钱的,还有设下圈套仙人跳的。
做局的人早就打听清楚了,东庙村哪些人家是拆迁大户,家里的男人姓甚名谁长的什么模样,都在脑子里记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把重心放在男人身上,是因为这些人披了另外一层身份在东庙村后村活动,那就是卖男性保健品的。
一来容易跟拆迁户家里的男人搭上线,二来不容易引起村里人的怀疑。
一旦观察目标中有人买了保健品后,他们就会派出年轻漂亮的女同伙去勾搭。
只要对方上钩,跟着进了宾馆房间,衣服一脱,女同伙就会立刻发出信号。随后,他们当中的那几个膀大腰圆的男的就会一哄而上冲进宾馆房间,打人的,拿相机拍照的,各有各的任务。
这种情况下,对方早就傻眼了,只能认栽,拿钱消灾了事。就算事后发觉有蹊跷,也无济于事。毕竟这种事儿,他们也不好意思对外人说,更别提报警处理了。
因此,这伙骗子在东庙村已经得手好几次了。
女同伙和冲进房间打人的,平时不露脸,被骗的人怎么也不会把他们跟天天在村口骗保健品的人联系在一起。
更不会想到,正是因为他们买了所谓的男性保健品,才让这伙骗子给盯上。
骗子们愈发得意起来,觉得钱来得真容易。
卖保健品本来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因为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计;更别提空手套白狼的仙人跳了。
可惜,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骗子们最后还是落网了。
落网的原因也很简单。
那天他们盯上的男人平时就爱沾花惹草,他媳妇盯人盯得紧。
当天他出门前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在镜子前晃悠了两圈,他媳妇的雷达马上就开启了。他前脚走,他媳妇后脚带着娘家兄弟就跟上了,结果就是不仅把自家男人打了,把女同伙和骗子们顺手给一锅端了。
看着骗子们戴着手铐排着队被关进拘留所,小警察问老警察:“师傅,咱们花池今年怎么这么多搞seqing的?”
前两个月,他跟师傅刚关了一批洗头按摩店里的小姐,他记得客人还是香港那边来的。
老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教导他:“都是钱烧的。”
对于被骗的拆迁户们来说,可不是钱多了烧的咋地。拆迁分到几个钱成了暴发户,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不认识的人说几句恭维话,连自己几斤几两也不知道了。
“希望他们能吸取这回的教训,”小警察道:“幸亏这伙骗子还算有底线,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跟骗赌的那一伙人比起来,说是一句还有点良知,也不为过了。
老警察也想起了昨晚被抓进来的那伙人。
他们接到举报,说东庙村最近有人天天晚上聚赌,涉及金额巨大。经过暗访,举报情况属实,昨晚局里出动了一半人,一举拿下。
审讯后才发现,原来还是一伙骗赌的。有村民跟外面的人勾结,专门拉拢拆迁大户喝完酒耍钱。这伙骗子胃口大,好几个人不但输光了拆迁费,还把手里的楼房押给了他们。
也正是因为如此,被骗的人当中,有家属不甘心,偷偷摸摸地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