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毛雨宁见到几步之外,柱着拐杖的老人,心里头高兴,脸上却见控制不住的落泪。
梦境的记忆停在了中年时期,爷爷已经逝世多年,她经历过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此刻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想念。
老爷子见到孙女回来正高兴,又见她忽然掉豆子,一瞬手足无措。
看到往这边过来的席严,那双龙眼目狠狠一瞪,指着席严开口:“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了?”
席严:“……”
“不……不是……呜呜……”毛雨宁哭得哽咽,伸手握住了爷爷的手腕,伸手抱住他:“爷爷,我只是太想您了。”
老爷子一脸无奈的轻哄道:“想爷爷怎么哭了,爷爷在这儿呢,要是这小子欺负你了,爷爷肯定帮你教训他。”
毛雨宁松开手,脸上还挂着泪痕,不满的控诉:“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他是我朋友,不是什么小子,您多大年纪了,怎么还是喜欢动手动脚。”
老爷子见毛雨宁这么维护席严,混浊的龙眼目又盯着席严仔细的打量。
他练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一身的病痛,到了古稀之年,一双眼睛却没花半点。
席严今天的衣着休闲,看着并没有比毛雨宁大几岁,秀发飘逸,一双星眸含着不怒自威的严厉,与他对视,毫无回避,目光温和坚定。
老爷子也算识人无数,还是头回遇见,气场如此出众的年轻人。
席严任由他打量够了,朝他伸出双手:“毛爷爷您好,我是雨宁的朋友席严,席是满汉全席的席,严是严厉的严。”
老爷子伸手和他虚握了一下,脸色绷着看向毛雨宁:“回来怎么不提前打一声招呼。”
毛雨宁没有听出他的意有所指,是在责怪她带席严回来,不提前打招。
还以为他只是责怪,她没有提前和她们说今天回来的事。
“我还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毛雨宁上前搀扶住他的手臂,轻轻摆了摆:“爷爷,我们别在门口站着了,席大哥特地送我回来,赶紧泡壶茶招待他。”
詹玉溪在打扫卫生,听到了客厅的动静,猜到是毛雨宁到家了。
毛雨宁刚搀扶着老爷子坐下,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从里面出来的詹玉溪,本就红润的鼻头又是一酸,喊道:“妈……”
詹玉溪见到闺女正高兴呢,见她像刚哭过,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上前把人来回摸了一通,急切道:“闺女这是出什么事了,还是工作伤哪儿了,告诉妈,别哭别哭,无论什么事,爸妈都在阿……”
毛雨宁又想到梦境里的事,因为事业不顺,她一直没脸回来,网上黑料满天飞,爸妈心里担心,却不敢催她回来,只是一遍遍安慰她:“闺女遇到事,一定要和爸妈说,爸妈一直都在阿……”
詹玉溪见她鼻间通红,心疼得不行,抬头看见客厅里站着的席严,顿时狐疑道:“哎,毛毛,这位年轻小哥是朋友?”
“妈,这是我朋友席严,他到这边有工作,我们一起从海都市过来的,刚下飞机,他先送我回来。”毛雨宁担心詹玉溪和老爷子一样,误会了他们的关系,解释得很详细。
詹玉溪下班无聊喜欢刷剧,粉的男明星不少,还是头回见到有男人,能长得比屏幕上那些男明星还要高大帅气,一时眼睛都看直了。
“妈……”
“哎,原来是毛毛的朋友啊,您也是演员吧,长得这么好看,我怎么没见过你,演过那部剧啊,我等会儿去看看。”詹玉溪把女儿挤到一边,热情高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