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我的老天爷……”
林青鹿还没睁开眼,身上的酸疼劲儿就让她惨惨的叫出了声。
再一睁眼,霍~眼睛根本睁不开,整个都肿起来,眼皮胀胀的,像是过敏,也像是被蛰了似的,又疼又刺。
谁特么趁着午休时间给她下毒啦?
还是工作间的窗子没关严进了大马蜂?
这可是23楼啊,自己睡得这么死吗,同事们呢?
林青鹿瞎子一样摸索,办公桌、午休床、椅子、格子间……
都消失不见了,周围也听不到人声。
怎么办?仔细感觉着四周的情况,眼睛不好使了之后,鼻子和耳朵灵敏了起来。
这里好像是间空置了很久的屋子,除她之外一个人也没有,鼻尖充斥着灰尘和木头腐朽的味道。
仔细闻,还有一股子香烟的味道,就是庙里烧的那种香,烟熏火燎之后,整个屋子都被腌入味儿的那种味道。
不过质量不怎样,因为味道有些呛,几乎要让她这个鼻炎患……
嗯?
我的鼻炎呢!我那个因为分析不出对什么东西过敏,一年里不是上半年不通气,就是下半年喷嚏流涕的可爱面部摆设呢?
林青鹿颤颤巍巍摸向自己的鼻子……
我那永远堵着的鼻子呢,我那可可爱爱的小肉手呢?
这个通畅顺气的鼻子和瘦的一把骨头的手,是谁的?
林青鹿想起新来的实习生最近爱看的穿越文——
救命啊……
无声尖叫了一分钟,林青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经过一番艰难的、迫切的努力,将肿胀的眼皮扒出一条缝之后,林青鹿终于模模糊糊能够看见点东西了。
她倒抽一口冷气。
目光一转,顿感亡魂大冒,皮肤发麻,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这里不是庙宇,而是一间祠堂。
惨败的月光穿过破烂的窗棂,将屋子里的一切照的明晃晃。
蒲团、供桌、香烛,正对着屋门的墙上,供奉着整整一面墙的牌位!
灵牌上写的什么看不清楚,但是黑黝黝的木牌整齐地高悬墙上,林青鹿背上冷气森森,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牌位两边,幔帐高悬,上面的花纹原本庄重典雅,但在幽深的夜里,朦朦胧胧的月光中,这一切既阴森又诡异,还散发着幽幽的瘆人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