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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对峙预演（第2页）

无面人兀自舀过一勺参汤，放入口中，醇苦的味道顿时在舌尖荡漾开来。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全身放松起来。

“不错的中餐厅，你每次选的见面地点都能很好地满足口腹之欲。”无面人顿了顿，加了一句：“不过我好像听说，你有吃人的癖好？”

鹿力依然拿着期权文件，伊始的惊讶过了大半，只剩下了满脑子的质疑。只见她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捏着文件，依旧全神贯注地看着它。

无面人微笑着，余光扫过电视屏幕。在直升机的航拍上，一辆军车和十多辆警车正在上演着公路的警匪大追逃。航拍的画面被放大，他看到了军车驾驶座上那张被面罩所蒙着的脸。

“……押运人员与犯罪嫌疑团伙相互勾结。据了解，案发时，犯罪嫌疑团伙埋伏在南滨区郊外的废弃采砂场中，而押运人员则直接将押运车开向该处。虽然警方根据白式集团相关负责人的报案，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但是犯罪嫌疑团伙还是驾驶了牌号为…的陆军卡车逃窜……”

终于，鹿力放下了文件，表情复杂，口中的食物也没了想象中的味道。

“你这是一张无法被兑现的空投支票。而且婳羽结社这样做，无疑会让我们秘结社陷入泥潭。”

“我明白你的担忧，到时候会有满世界的警察和白式集团的私人保安，对不对？”

“谁拿着它，就是三岁娃娃闹市抱金砖。”鹿力扬着手中的文件说道，“火叔，你这是点了一把火。债务的事可以延后，不必这么拼吧？”

“……军方发言人认为，此事和军方无关。但是白式集团的发言人声称，军方这几年来一直以各种名义拖欠其应当支付给白式集团的军事工程费用各种，因此不排除此事也是军方背后指使……”

“你要知道……”无面人双手支起自己的脑袋，娓娓说道：“人的认知往往可以受到各种外界因素的影响，一个观念一旦形成，就很难再次改掉。真相其物，不过是我们脑海中固化的概念。人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而他人口中诉说的现实，超出了我们的认知，便会被我们认定为谎言。”

“所以？”鹿力不明就里。

“魔术被称为奇迹的原因，就是因为人们看到了他们不想看到的奇怪。而谎言的真实程度，只和相信它的人数多少有关，和真相无关。”

他指着电视屏中，正在进行能力测试的三人说道：“所有人都以为，这事是军方干的。所有人都以为，文件在他们的手中。所有人都以为，嫌疑人就在他们的眼中，就在新闻电视中！”

“然后……”无面人缓缓地说道：“你闭上眼，再睁开，看看电视新闻。”

鹿力照做了，当她的双眼再次睁开，盯着电视屏时，诧异不止，整个人都好像被钉在了位置上，不能动弹。

航拍画面中，军车消失了，只有那些警车像是在进行着拉力赛一样，在高速路上狂奔，追逐着不存在的车辆。

“怎么回事？那辆车……就那么没了。”

“个中原因，我就不点明了。总之，在后天之前，这份文件是不会被追踪的。他们正急着追捕不存在的人呢。”

“……犯罪嫌疑人持有军用武器。警方曾在到达案发现场时，与嫌疑人展开了激烈的枪战。枪战过程中，警方伤亡惨重。因为武器装备上的差距，警方最终没能组织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