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辉哥儿就上套了?”回府的马车上,沈清梧不无得意的跟小娇妻讲起了他的丰功伟绩?
郭嬅语听得有些目瞪口呆,按照沈清梧的说法,他装醉回去歇息,随意塞给一个园子里的小丫头几两银子,让她哄骗辉哥儿说树上有好玩意,然后就有了辉哥儿摔下来的事情。
“说起来也凑巧,今天我在前面给岳父请安的时候就见辉哥儿自己乱跑,就想着他身边的仆妇想来也不是那么靠谱的,没想到就被我利用上了。”
将所见的细节记在心里并能加以利用,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的事情。想到这儿郭嬅语看向沈清梧的神情不由多了几分崇拜之意。
“夫君好厉害!”她扯着沈清梧的衣袖,声音里带着一股子甜腻。这般语气她以前绝对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自从嫁了沈清梧,却真是越来越明显了。
沈清梧听着身旁小妮子带着崇拜又带着戏谑的话语也笑了出来,“为夫的厉害之处还多着呢,以后你就都知道了!”
郭嬅语依偎在他怀里,略微积郁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缓解。如今的她有丈夫有孩子,这日子已经很好过了,她也就满足了。
“清梧,还有一事我要跟你商量。今天我也算是在爹娘面前放话了,不如找个机会把檀姐儿记在我名下这事给坐实了。”
沈清梧心下微动,“我知道你是疼檀姐儿,可也不必这么费事,也省的旁人多话。”历来正室待庶女最好的也不过是养在身边,若是记在名下,只怕是有人会笑话阮阮正妻之位不稳。
“你看辉哥儿今日嘴里说的话,就知道我娘家人是什么态度了。若是不走个过场,我怕檀姐儿日后被人轻视。”
夫妻俩正喁喁私语,忽然马车骤然一停,郭嬅语身子一晃差点就撞在车板上。
沈清梧一掀帘子,“怎么回事?”
“大公子,是老奴!”文伯的声音赫然出现在车外,气喘吁吁的样子想来是特地带人照过来的!
“文伯?”
文伯上气不接下气的跪在地上,“二公子,二公子出事了!刚才官差到了府上,将二公子给带走了!”
此事出的突兀,沈清梧就算在不喜欢大沈府也知道不可以忽视,立马对身边人吩咐道,“于长安你跟着明哥儿和檀姐儿的马车回小沈府,我和夫人回一趟国公府!”
马车片刻未停,立马就往大沈府的方向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大沈府,门子早已等候许久,见到沈清梧夫妇来赶忙上前,“大公子、大少夫人可是来了,国公爷在里面都要急疯了!”
夫妇俩快步到了正房,就见小柳氏搂着小女儿跌坐在地上正抹着眼泪。旁边沈长育也是一脸黯然的样子,见到沈清梧进来好似脸上终于浮起了光芒。
“爹,到底怎么回事?”
沈长育一脸沉痛与不可置信,“大理寺派人过来将老二给抓走,言称老二有里通外国之嫌!”
说罢他一巴掌拍在桌上,“老二虽然性子莽撞,但总还是个老实的,身上又无功名权柄,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扣上了这么个帽子!偏生大理寺的人一向铁面,多问两句的功夫都不给!”
郭嬅语心里此时也起了波澜,苻明善的消息确实不假,只是大过年的上门抓人,这位沈二公子的罪过怕是只大不小。
不过她夫君一向懒得跟大沈府挂钩,这一次能不能帮忙还是个问题。
“文伯,你拿着我的帖子去一趟大理寺,直接去见大理寺卿,跟他打听一下二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伯得了令马不停蹄的就出去了,沈清梧这才转向沈长育,“爹切莫担心过度,若是二弟有什么大事,只怕大理寺就不会只抓他一人。想来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叫二弟过去问问。”
“可是那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听说那个大理寺卿最是个心狠手辣的,辉哥儿打小哪吃过这番苦头!我的辉哥儿可还没成亲呢!”
眼前的妇人年纪已经不小,但多年保养得当的小柳氏哭起来仍旧是梨花带雨谁见犹怜。
只不过这会儿小柳氏这一番哭诉让沈长育黑了脸,刚要开口就见郭嬅语上前扶住小柳氏,语气温软而又得体的说道,“夫人切莫多心,二弟之事还没定论,您别先慌了手脚!”
“梧哥媳妇这话说的有理,辉哥儿那边还没有信儿呢你就开始号丧了!”沈长育也被小柳氏弄得有些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