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得罪宋家。
当然,除开顾有年。
看台上的人,只看到一道消瘦儒雅的身影,顾有年依旧穿着那身儒衫,在这热烈的马场里面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顾一舟更是戏谑的看向他。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还敢来参加什么武试?这不是来丢人现眼吗?”
“狂妄自大的小野种……”
各种声音从看台上传来,大部分都是顾一舟的猪朋狗党。
顾有年冷哼一声,接过考官手中的弓箭和箭篓,缓缓朝着那棕色的骏马走去。
顾一舟暗中让人给顾有年换了一匹刚驯服不久的烈马。
只见那马儿站在原地不停地嘶吼着,极力抗拒眼前的那道身影。
若是走的近了,便会看到马儿的眼睛里,并不是讥讽和不屑,而是……恐惧!
顾有年已经暗中运转血魔经,强大的威压令眼前的骏马感觉到危险和不安,甚至身子开始后退,连那牵马的侍卫也感觉快扯不住缰绳了。
众人只见到马儿桀骜不驯,根本无法管教,他们还想顾有年应该如何上马的时候……
此时,顾有年只是冷冷地盯着马儿的眼睛,那来自血脉里的压制,令那匹原本桀骜不驯的烈马,竟然两只前蹄缓缓弯曲,随后整个四肢跪在地上!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连负责武试校尉也惊呆在原地!
“不……不可能!”顾一舟眼中冒出怒火!
只见顾有年缓缓上前,轻轻松松地坐在马儿的背上,随即冷哼一声,那马儿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
“驯……驯马术!”
“那人竟然会驯马!”
驯马术是燕国最古老的古武技之一,据传当年燕国便有这样一位奇人,他精通驯马术,在蒙古边塞与蒙古大军对决的时候,产生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令那两万蒙古骑兵的战马,不战而逃!
只是此人后来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从此驯马术在这世间消失了!
顾有年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驾着马儿向前奔去!
那马儿犹如顾有年穿的鞋子般合脚,马儿不仅十分配合,甚至还干脆在临近靶牌的时候,特意停顿了一下,做到了行如风,站如钟一般,稳的一匹!
只见顾有年轻轻拉弓,连看都没有看那靶牌一眼,直接一箭射去!
他的那一箭带着内劲外泄,只要他锁定了靶牌,那把箭无论朝哪个方向射出去,都会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弧度射中靶牌!
毫无疑问,顾有年这一箭竟然稳稳地射中了靶心!
这让那些好不容易通过第一场骑射的考生艳羡不已!
不仅是胯下的马儿极度配合,就单看顾有年那随意洒脱的一箭,便十分令人赏心悦目。
仿佛这骑射的考试,就如同平常人家投掷石头一样简单!
顾有年也不啰嗦,后脚跟轻轻蹬了马儿一下,那马儿立马又向着下一个靶牌奔去!
咻咻咻!
连续四箭中靶,底下的人立马不淡定了,纷纷站起身来,指责道:“作弊,他作弊!”
“就是,就是!哪有马儿这样配合的!”
“一定是他买通了马夫,我们要联名举报他!”
连监考官也一脸懵逼,莫非真是作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