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福顿时有些生气:“我有孩子,这事难道还能有假?
你是觉得我应该绝户吗?”
叶长青摇摇头:“不是的,你别生气,我是觉得他们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带你去享福?”
马向福闷着头不说话了,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
皱着眉头发呆。
眼神也失去了焦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叶长青知道问到了老人的痛处,赶紧改变话题:“我问错了,如果不方便,咱们聊点别的。
比如……福麦的事情。”
马向福摇摇头:“没有什么不能聊的,我还有一个小儿子,坐牢了。
他在牢里吃不上喝不上,我就是觉得我的小儿子可怜。
另外四个孩子给我的钱,我寄给监狱的小儿子,让他自己做买点火腿肠,吃点鸡腿啥的。
他喜欢吃肉。
可是另外四个孩子说给我的钱糟蹋了。
然后就再也不给我钱了。
让我自生自灭。”
叶长青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那弟兄四个对他这么无情。
不过他仍然觉得那弟兄四个有些过分:“他们弟兄四个,个个都是社会精英。
就先说老大吧,你说他是当官的。
应该不在乎多给一点钱吧。”
马向福摇摇头:“老大也不容易,一个月一万五千块钱。
大城市的房价高,他住在市里,一平方米6万块钱。
120平米的房子,一共需要720万。
这些年,都是我给他邮寄菜籽油,各种土特产。”
叶长青上大学时候,在大城市上的,那地方房价确实贵。
六万块一平米的只能算是普通地段。
再好一点的有八九万,最贵的十几万一平米。
寸土寸金的地方,所以毕业后,他连工作都没有应聘,转身就回了松江。
一个月一万五的工资,买价值七八二十万房产。
太累了。
叶长青突然想起马向福的二儿子是做房地产的:“你家老二是大老板。
他指头缝里漏出来的。
你都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