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的血盆大口发出刺耳的笑声,苏浅陌难以忍受的皱了皱眉头。
“哎哟我的爷,瞧您这话说的,妈妈我也是怕有人扰了爷您的雅兴不是?刚才妈妈我去了趟后院,发现跑了个姑娘,以为她躲进了哪个姑娘的房间,所以才……”
风逐云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行了行了,公子我一直在听牡丹唱曲,不曾见到有人进来。你要找人去别的地儿去,省的扰了本公子的雅兴。”
老鸨陪着笑脸称是,眼神却往屋内瞄了几眼,见到一切如故才放心的带着人离去。
关好房门,大好的心情已经去了大半。
苏浅陌从房门后走出来,奇怪道:“老鸨为何这么兴师动众的?”
牡丹笑言道:“姑娘您有所不知,妈妈前几日曾跟我讲过,新来的一个姑娘住在后院里。因为她资质极好,又长得漂亮,只是性子太过刚烈,妈妈便想给她点教训。哪曾想到,那位姑娘竟然还逃跑了,听妈妈的意思,那个姑娘应该是趁乱逃进了谁的房间里。要不是风公子与姑娘是朋友,牡丹倒要怀疑苏姑娘就是妈妈所找之人呢。”
牡丹说话的嗓音那叫一个柔啊,简直要滴出水来,但话里的刺探意味却另苏浅陌不大舒服。
淡淡道:“我是料想风公子在这里,来找他有事要谈罢了。”
听出话里的冷淡,牡丹自觉刚才说错了话,却又不甘就这样道歉认错。气氛顿时微妙起来,这样的场合苏浅陌呆着憋闷的很,想要离开又担心外面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风逐云却没有注意到两个女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径自喝着美酒,还招招手示意苏浅陌与牡丹一起过去喝酒。
苏浅陌摇头苦笑,风逐云的性格在别人看来或许是花天酒地,不学无术,但她却觉得他活的很洒脱,很逍遥自在。这样的人不会被世俗约束,更不会在乎世俗的眼光,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苏小姐,牡丹敬你一杯。”
牡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苏浅陌看得出她也是个豪爽的女子,刚才言语间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微笑着举起酒杯,也学着她的样子一饮而尽。她没有想到这看似清香的酒那么辣,辛辣的酒味呛的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坐在那里猛咳嗽。
风逐云笑的像只欠扁的狐狸,看到心中一直崇拜的人也有这样的一面,心里更加的开心了,只差没拍手称快了。
苏浅陌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甜美万分的问道:“风逐云,红袖让我看见你代她向你问好。”
“咳咳,咳咳。”这下轮到风逐云猛咳了,一张脸比苦瓜还要苦。
苏浅陌暗笑,看人吃瘪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爽,难怪楚洛夜动不动就冷着一张脸。就那冷脸,往哪一放,死人都被他给吓得跳起来了。
“风公子你没事吧,要不要紧?”牡丹柔若无骨的手在风逐云的背上轻轻的拍打着,起初风逐云还一脸享受的样子,一看到苏浅陌似笑非笑的神情,冷不防一个激灵,一把打开牡丹的手。
“我没事,牡丹,你不是想知道那首曲子是何人所唱吗?”
牡丹笑道:“是啊,能唱出那样的曲子定是个奇女子,牡丹只怕今生都无缘相见了。”
风逐云故作神秘的一笑,指指苏浅陌,坏笑的样子很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