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也不免开始为这感天动地的父子情影响,看向詹府的目光都有了些质的变化。
“公子!就任由他这般……”管家气得不行。
“忍着。”詹鹤何尝不气,“左右詹府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晚些将人囫囵个送出来就行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其他人也用这样的法子前来闹事——神经病啊!谁闲着没事干在一州知府门口闹事?
总之,最终穆浅染是被詹府大公子领着进了府的,经过花团锦簇的前院时,正好和匆匆赶来的钟叔迎面碰上。
穆浅染理他了么?
当然没有!面不改色地就路过了他。
钟叔:……
以为进府就能将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的詹大公子:……
得,看来真得引着人去前厅了。
“穆公子,请。”
手脚麻利的下人已经提前上好热茶、点心,又在詹鹤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钟叔自是没退,就杵在一边当柱子。
心里盘算着,待会儿穆先生真的闹起来,他要怎么护着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不过詹府应是不会拿穆先生如何,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
“不知岳知州有何要事相商?家父公务繁忙,元安可代为转交。”詹大公子的脸上依旧挂着和善。
这个时代的人对称呼十分讲究,对平辈或尊辈时,才会称字。
詹元安此刻对穆浅染,是以字自称,显然是将他当做平辈来对待,态度上已是十分不错的了。
当然,穆浅染也知道,这只是个假象,若是待会儿她拿不出个章程来相商,估计会被当成孙子辈来对待。
那她能让自己丢这么大脸么?
自是不能!
“此乃岳知州的亲笔信,不过事关两州百姓的安危,詹公子还是遣人亲手送至詹知府手中。”
穆浅染一改先前的莽夫形象,拿着信文绉绉道,“我们知州大人说了,成,或者不成,还请詹知府和施知州给个准话。”
听到这里头还关系到施知州的詹鹤一惊,连忙上前接过。
待将信拿在手中,一看封口处的红色官印泥,就知道此人并不是无的放矢。
当下也顾不上许多,吩咐候在门外的管家,速速派亲信将其送去知州府衙。
等做完这一切,詹鹤心中对这位穆先生轻视已经收了些许,再开口时,语气中的客气已然又多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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