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歌说的极为诚恳,孟长安心中其实也知这簪子珍贵,这只簪子不说由来与质地,光是御赐之物便为这簪子镀上一层金,若是带着它出门,那该多让这上京众贵女羡慕啊!
但又记起她曾下水找簪子,却又不是很想接。
倒是柳玉萧上前一步,说道:“怎么会嫌弃,长安欢喜的不得了,早就和我说过二姐的那簪子极为漂亮呢!”
孟长歌眯眼,她此般热情,定是已然知晓,她在大理寺为她父亲说情之事。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孟长歌走上前,不由分说的将簪子插在了孟长安发间,欣喜道:“果然比我戴上要好看许多,姐姐就知道,只有妹妹才可以配的上这只簪子。”
孟长安心中喜悦,但面上却并未表露,她佯装高傲的坐了下来,不去看孟长歌。
此时大夫人心中却十分嫌恶,什么叫只有长安配的上,她家长璃端庄优雅,又才艺出众,岂是那个狐媚子生的小狐媚子可比的。她眉目上瞟,却在瞟到孟长安头上那只琉璃簪时,变了神色。
这不是。。。。。。她几乎就要掩饰不住目中慌张,这簪子果然在孟长歌手里,而且她居然还将它当做了礼物,送给了孟长安!怎么可以,这簪子是她与赞的。。。。。
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
“娘,你怎么了?”孟长璃的触碰,让徐氏猛然醒悟。却听见外头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便知晓是孟相回来了,但细细听,却不止是孟相一人。
席间众人往那处看去。
这一看,有人神色惊慌,有人目色暧昧,有人脸色红润,更有人满心抓狂,就如同草原上千万匹马儿奔腾而过,而她则骑在马上飞速离开此地。
若她可以打人的话,那她一定要把来人那双欣喜而又无辜的琥珀色眸子打碎。
不约而同的,今日的太子殿下也着了一身紫衣。
“本太子听闻今日是孟家三小姐的生辰,所以特地来给三小姐送礼了。”说罢,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方形盒子,其中是一颗夜明珠,是他赠与孟长安的生辰礼物。
府中的侍女将夜明珠接下,孟相颇为汗颜地将离澈引到席间,这平时他与太子殿下的交集也不是很多,谁料的今日早朝时太子殿下就在大殿之上频频向他抛媚眼,惹得众人齐齐围观,本以为下朝便可以躲掉他,却不想刚钻进轿子,便看到一身常服的太子殿下正端正的坐在中间,愣是与他一同乘了轿子回府。
“太子殿下,您坐这——”
“儿”字还未说出口,便见离澈一溜烟坐到了孟长歌身边,因着孟长歌身边是空位,而在边上便是孟长安,孟长安看到太子殿下坐在她身边,一度快要昏厥。
孟相的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尴尬不止,悻悻缩回他伸出的手,便也入了坐。
孟长安有意无意地动着身子,衣摆时不时地擦过离澈的衣衫。
感受到动作,离澈低头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又抬起头将坐在另一侧的孟长安粗略一看,疑惑道:“三小姐这簪子。。。。”
孟长安心狂跳不止,她糯糯问道:“太子殿下觉得这簪子如何?”
离澈的手指抚过他高挺的鼻梁,落于那殷红的唇瓣上,孟长安的面色又红润了些。
“三小姐这簪子极为好看,很衬三小姐你的气质。”
孟长安露出极少见的女儿家的羞涩,红着脸道了句:“多谢太子殿下夸赞。”
孟长歌抽了抽嘴角,不禁一身寒颤。
却又听得外头传来了脚步声,众人又盈盈看去,瞧见那头一个素衣身影,正带着一个黑衣小厮正朝此处来。而那黑衣小厮的手中提着一大盒东西。
众人疑惑间,那素衣已然走近了。
孟相迎上前去,眼神落于那小厮手上,试探地问道:“四王殿下,也是来给小女送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