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有些魅惑的轻笑声传来,焱诀着一身粉衣优雅从容地踏进了屋内,他身后跟着孟长璃。
“二哥与长宁县主果然是鹣鲽情深呐!”
离澈并未说话,只是稍稍往孟长歌身前站了站,他清朗的身影单薄,却将孟长歌全然护在身后。
焱诀扬眉,“怎么,二哥难道觉得可以以你一己之力,对付六个死士?”
“哼。”离澈轻哼一声,“即便我对付不了,但也不会让你们伤害长歌!你们要杀的人是我,与长歌无关!”
“二哥怎么这么天真,你以为你可以和我谈条件么?”他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袖子,“而且并不是我要杀长宁县主,长宁县主长得国色天香我见犹怜的,我也舍不得杀她,只不过,长璃见不得她活着。”
说罢,他揽过了孟长璃的腰身,将她如小猫一般抱进了怀中。
孟长璃靠在他怀中,多日不见她原本高贵优雅的眸子已然都与焱诀染上同一种邪魅。
“孟长歌,我发过誓,一定要让你偿命!”
“你何必如此兴师动众,你若是想取我的命,直接杀我便好,何必拉上太子殿下。”
“呵呵。。。。”焱诀轻笑,“非也,长宁县主,其实是二哥害了你们两,他一早便察觉我有问题,但今日却还会被我所蒙骗,前来送死。”
“他有机会不相信我所说的,但是,关心则乱,他实在太过喜欢你了,容不得你有半点损伤。若今日我想杀的人是四哥,可能就要失算了。”
孟长歌凝眉,离澈转过头来去看她,眸中似有愧疚之意,孟长歌上前抓住他的袖子,他的眸子一软。
“长歌,对不起啊,可能你今天要和我死在一起了,若不是我。。。也不会中了他的计。”
孟长歌鼻子一酸,却突然失笑,“傻瓜,说什么对不起,而且我不会让你死的。”
离澈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要,长歌,你打不过他们,他们想杀的人是我,你可以逃走的,你逃走之后,不要再回孟府了,去渝州,找君陌,他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终归不会伤害你,以后没有我在,你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不吃饭,不要老把自己锁在房中,也不要经常发呆,如果有空的话,想想我也可以,不过也不要经常想,你终究要有自己的生活的,你要是真喜欢君陌,就嫁给他吧。”
再也止不住心头的酸楚,眼泪一下便夺眶而出,孟长歌摇着头,“你怎么会知道我不吃饭,把自己锁在房中,还整日发呆的?”
离澈忍着眉间心疼将她的泪水擦去,压抑住心头的难受,却在唇边漾起笑意,“你不是老说我无耻又下流么,流氓自然喜欢偷窥美人咯!”
说罢,他又点了点孟长歌的鼻尖,“别哭了,你这么哭我会误会你喜欢我的。”
“我就是——”
话未说完,却被离澈捂上了嘴,他轻声道:“别说,什么都别说,长歌,我不要你的愧疚也不要你的感动,从始至终,我对你的感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你无关。”
他俯下身,快速地吻上了孟长歌的额头,吻落之处,正是那伤疤之处。
身后清脆地拍掌声传来,焱诀笑看着,“真是感人呐,可惜,你们两个谁都跑不了,既然你们两这么情意绵绵,不如去地底下做夫妻,也不失为一件喜事啊!”
他的眉间一很,挥手道:“给我把他们都杀了!”
一瞬间,便从房梁上跳下数十名黑衣人,个个身材魁梧高大,不用想,都是姜无勇士。
“方才骗了二哥,五弟杀人,怎么可能就带六个死士呢,这十五名死士,就请二哥与长宁县主好好享受了!”
说罢,闪身退出了房间,十五名死士将孟长歌与离澈团团围住。
离澈依旧将孟长歌护在身后,“长歌,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