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就是一个月,沈家并未像上官弘跟韩继愈预料的那般,对藏书阁动手。但是韩继愈仍旧未敢有丝毫怠慢,甚至连儒家一脉的课程都停掉了,整日镇守在藏书阁。
“你们几人先走吧,六安留下!”韩继愈指导完九人修炼,悠悠道。张六安闻言一怔,不知韩继愈是什么意思,其余几人也是齐齐看向韩继愈。
韩继愈赶忙解释道:“这几日为师又有些收获,先教与六安;你们几人境界还未到,多学无益。”
众人闻言皆是羡慕地看向张六安,而后施礼退走。
“以你现在的修为,虽然也能使用一些初级的文道秘法;但是以纸笔为媒,施展起来终究还是太慢了。若是以文道秘法入音律,固然会因为你对音律一道的感悟不足,使得威力减小,但施展起来却是要方便许多。”
韩继愈悠悠道。见张六安没有回应,韩继愈问道:“我观你这长箫一直带在身上,为何没见你动过,可是忘了演奏之法?”
张六安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解释道:“我对这长箫没有丝毫印象,更不记得自己会不会演奏,自然也未敢随意尝试。”韩继愈取出一本关于长箫演奏的典籍,递给张六安,笑道:“无妨!即便是此前不会,以你的天赋,想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学会了这个,你再面对之前的状况,应该也足以应对。”
张六安赶忙道:“谢过先生!”
韩继愈摆摆手,道:“我早已将你视为亲传弟子,无需如此;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来问我。”张六安心中划过一道暖流,赶忙点点头,而后抱着书本学习起来。
只不过让二人都没想到的是,张六安就只是将这本书过了一遍,就已经能对着曲谱演奏了。这不禁让韩继愈又是一惊,暗道:“这小子失忆之前有什么是不会的么?”这让他对张六安的身份愈发地好奇了。
“你试着以这文道秘法融入乐曲之中,看看效果如何?”韩继愈惊喜道,而后以规则之力将四周隔绝。
张六安见状点点头,然后试着以文道秘法演奏乐曲。随着长箫发出铿锵之音,顿时罡风四起,一道道剑气激射而出。张六安跟韩继愈见状皆是一惊,可是还不待韩继愈发问,异变陡生。
只见长箫露出道道裂痕,而后崩碎,露出一片晶莹碧绿。张六安赶忙停了下来,愣在原地;韩继愈亦是一脸错愕。
少顷,二人回过神。韩继愈好奇道:“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会有如此威力?而且你这长箫。。。。。。”张六安稍稍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感觉,然后一脸不解地解释道:“刚刚的剑气应该不完全文道秘法形成的,还有。。。。。。”
“还有什么?”韩继愈忙问道。
张六安赶忙回道:“若是我感觉没错,大部分的剑气应该是这长箫受到文道秘法激发,自己形成的!”韩继愈闻言一怔,震惊道:“这怎么可能?”张六安又解释道:“我刚刚演奏之时,感觉这长箫似乎与我产生了感应;其中蕴含的剑气也是任我驱使,好像有生命一般!”
韩继愈圆睁双目,喃喃道:“神兵有灵!”而后看向张六安,好奇道:“可否将这长箫借我一观?”闻言,张六安赶忙递过长箫。
韩继愈一番探查之下,不禁摇摇头;而后叹道:“神兵择主!没想到以我的修为,竟也只能看到一片朦胧。”
韩继愈将长箫还给张六安,纠结了好一阵,然后摇摇头,说道:“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告知于你,但如今这长箫露出真容,即便我不说,以你的才智也必然生疑。”
张六安闻言并未急于发问,而是直视着韩继愈,等待着他的解释。
“这长箫堪称武林重宝,绝非一般人能够得到,你的身份也绝对不是丁氏夫妇所言那样。那日我查探你的灵台识海便发现,你并非因为什么伤心过度而失忆;而是有人以神妙莫测的手段将之封禁了起来,即便以我现在的实力也难以破解。”韩继愈缓缓道。
短短的几句话,字字若雷霆劈在张六安的心上。他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张六安仔眉头紧锁,仔细地观看抚摸着手中长箫,看见尾端“浮生”二字,不禁心中一震;但无论如何还是想不起这与自己有什么关联。
韩继愈见状,安慰道:“别气馁,我相信以你的天资,早晚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冲破那道枷锁。”
张六安闻言点点头,无奈一笑;而后再自己脸上揉搓了一番,一张面具从张六安脸上滑落,露出一张清秀帅气的面庞。
韩继愈见状,震惊道:“你的记忆恢复了?”
张六安摇摇头,解释道:“我很早就发现自己戴着这张面具,只是面对姨母一家的情谊,不忍心告诉他们真相罢了;而且他们应该也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说与他们,也是无用,恐怕还会牵累他们。”
韩继愈点点头,道:“你做得很好。”而后赶忙嘱咐道:“封禁你记忆之人实力远在我之上,背景绝对不小;他不仅封禁了你的记忆,又替你掩藏身份;想来与你的关系也有些复杂。否则断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你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而且你的仇家势力也绝对不小。在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之前,这长箫万不可轻易暴露,你的真容也不可显露于人前。”
张六安点点头,而后问道:“这面具如此精致逼真,应该不是一般势力能够做出来的;先生可知晓一些擅长这易容之术的势力或者门派?”
韩继愈若有所思,而后说道:“江湖上以唐门易容术最为出名,只是为师也不曾见过,无法确定。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提升修为,待到你有了自保的实力,自然可以去查个水落石出。”
张六安明白,韩继愈这是怕他急于追查自己的身世,做什么傻事;赶忙躬身一礼,道:“谢谢师父,学生谨记!”
虽然韩继愈早就把张六安当作自己的亲传弟子,但张六安此前一直都称他为先生;现在称呼他为师父,是认可了这个亲传弟子的身份。韩继愈激动道:“好!好!”
师徒二人将身世之谜放在一边,韩继愈继续指点张六安修炼文道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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