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都是表面的,因为连皎听见谢灵鹤纠结的声音。
【好安静,该聊点什么呢?】
【算了,我不能表现的太亲近,她不喜欢。】
【万一呢?今天她态度有所转圜哎。】
【那要是吓跑了再躲几个月呢?好不容易才等到可以和平共处的这天的。】
【……】
一开始连皎觉得有点嘈杂,听到后边觉得他还有点可爱。
跟外表一点都不一样。
好心情持续到下车的时候。
连皎笑着向谢灵鹤道谢。
谢灵鹤面上平淡回应“再会”二字,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一直到进了家门还恍惚着。
谢灵池跟了谢灵鹤一会,扯着嗓子跑进屋。
“娘哎,我哥终于疯了!”
“胡咧咧什么呢?你看我不打你!”
谢大伯母正指点小女儿谢灵洁绣花呢,忽然听见儿子一声怪叫,险些针一歪扎到女儿手上。
她气得起身追着不着调的儿子打。
谢灵池不承认错误,在屋里蹿跳躲避老娘的棒槌。
“我可没说谎,我悄摸的跟在堂哥身后走了数十步都没事,要搁平时他早把我踹出二里地去了。”
他哥自打大病一场之后,警觉的跟只兔子似的。
谢大伯母一听止了步,“不对劲。”
等谢灵鹤进屋,忙问他怎么了?
谢灵鹤收敛情绪,没了之前的激动,向大伯母开口。
“要伯母有空,再劳您去连家走一趟。”
谢大伯母明白了,但这回没答应。
“马上院试了,先考完了再说其他,要能考过再去提也更有面子不是?”
“大伯母说的是。”
谢灵池坐在妹妹谢灵洁边上吃瓜,他说他哥怎么了呢?原来是叫连姑娘牵动了心神啊。
啧啧。
然而谢大伯母的矛头很快对准了他。
“笑啥笑?我说你哥没说你是不?还有小半月时间,你好好的学,考个秀才也给婉婉争口气!”
“哎,知道了。”
谢灵池垂头丧气的跟在谢灵鹤后头走了,进了书房开始翻书。
六月仲夏,临近院试,各县的读书人往银江城里赶。
考生不仅要跟今年同届的人争,还得跟无数往届的童生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