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知道旺三的事,也是帮闲说的。
毕竟他们逗乐也得有乐子,旺三这样的就是一个。
帮闲回谢灵鹤房屋消息的时候,得了银子,顺嘴一说。
谢灵鹤直觉不对,留了心,查了一下就查到连运身上去。
连运不忿陈翠兰离了他之后日子过的顺遂,就想给她点教训。
谢灵鹤还要去看帮闲找的房屋如何,也没功夫跟连运纠缠,使了点银子找了几个泼皮,将教训还回去。
酒坊新出一批酒,连运去看,喝了不少,醉熏熏出了门。
他嫌坐车闷热,反正离家不远,索性叫老连头自去,自己晃悠回家,还能吹点风。
连运喷着酒气,走得东倒西歪,路上的人躲着他走,省得叫醉汉纠缠上,打他或被打都不是好事。
连运见人不敢惹他,心里得意,却不知已经叫人盯上。
等到了一处胡同,忽然叫人拉了进去,才要喊就被臭烘烘的布条堵了嘴,按在地上被打了一顿。
酒顿时醒了大半。
连运想骂人想求饶,但只能发生呜呜的声音。
不知道捱了多久,泼皮们说差不多了,一哄而散。
连运缓了好久才坐起来,一摸脸,手上全是血,顿时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回了家,把王秋荷吓得嚎哭不止。
秋云张罗着请医问药。
两厢比较,连运呵斥王秋荷,叫她滚回大房待着去,又拉了秋云的手,心有惴惴,断断续续道:“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
秋云心思玲珑,细想之下猜想或是陈翠兰母女动的手。
毕竟连家只是普通百姓,没甚仇家,生意也是做顺了的,没新得罪什么人。
也就连运前些天说要教训陈翠兰,今天就挨了打。
但秋云觉得他活该,只装不知,并不替他解惑。
连运也不蠢,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遭人记恨却不知道是谁,不弄清楚实在寝食难安。
伤稍微好一点,就开始查。
当时谢灵鹤并未遮掩,连运舍得银子开路很快就查到了,直接偃旗息鼓。
没法子,民不与官斗。
谢灵鹤虽不是官,却在府衙任职,一样的效果。
连运憋气,到底没再敢找陈翠兰的麻烦,就连连皎一直不回来也没过问。
等谢灵鹤把屋舍的事办妥帖,就来请谢大伯母。
他一张嘴,谢大伯母就明白了。
“行了,我知道了,一定把事给你办妥帖了。”
隔天,谢大伯母就来找陈翠兰,说要带她们娘俩看屋。
陈翠兰婉拒,“已经叫托了牙子相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