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好好一个女子,被那等小人骗人,实在有些不忍。”
女子于世生存,较之男子,总是艰难些。
如崔婉婉这样的大家小姐,又重清白名声。
他遇到此事,若不管,总觉得心里过不去。
“……也不做什么,顶多送个信,叫她知道许文镜的真面目,信不信的,就看她自己了。”
“想做就去。”
“啊?”
谢灵池一愣。
谢灵鹤笑着摇头,抬步走了。
呆子。
后边谢灵池反应过来,又热情相邀他一道。
谢灵鹤拒绝。
明天上午他要去衙门坐班,下午要去书院交策论,没空。
谢灵池颇感可惜,不过当晚就提笔磨墨,抓耳挠腮写了信。
翌日,崔婉婉拿着不知何人送来的信,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她恼火地看着信,挑剔着字写得真丑。
然而撕了信,在屋里烦躁地转悠几圈,信的内容还是在脑子里萦绕不去。
她又想起崔莹莹告诉她的话。
到底如何,她自己瞧个明白!
崔婉婉一跺脚,吩咐下去。
“来人,套车!去银江书院!”
到了书院外一条街,崔婉婉就不愿意让人跟着了,说要下车买东西趁机跑掉。
婆子和车夫急得团团转。
要有个万一,夫人可饶不了他们。
谢灵鹤抱着书稿过来,瞧见崔婉婉跟没头苍蝇似的冲撞,便跟了上去。
此时许文镜和连皎在书院外的一处小亭中说话,还真叫崔婉婉给找到了。
“连小姐,我是真心……”
许文镜状似深情,欲去拉连皎的手。
连皎的手按在了装有药的纸包上。
她已经后悔来此了,露出些许真性情的许文镜叫她厌恶。
那边谢灵鹤见此握紧了拳头。
然而比他更快的却是崔婉婉,她冲了上去。
“许郎你骗我!”
“啪!”
一巴掌正正扇在许文镜脸上,力道大得将他打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