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的检验,我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根本不需要再去。”景若夕一脸严肃的看着程翰君。
“嗯,那是之前的,可是现在公司已经换了新的体系,而且我还没有去工厂看过。”程翰君一边开着车,一边理所应当的说着。
景若夕却是满头的黑线。
“这是你的事吧,你赶紧将车停下来,我要回公司。”景若夕失去了所有耐心,她不悦给程翰君说道。
“呵呵,我看你根本不是想回公司,而是想要回去答应楚庭初的求婚吧!时间还很长,不至于这么急不可耐,而且你才刚刚回国不久,总要给自己一些时间来考虑,不要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的终身大事托付给别人,万一他是一个人面兽心,或者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呢。”程翰君一脸笑意的对景若夕说道,就好像是一个过来人一样。
景若夕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冷笑起来,她眯着眼睛,看着程翰君:“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我就知道你对我有很深的误会,不过没关系,时间还很长,我可以用很长的时间来让你了解我。”程翰君并没有因为景若夕嘲笑的声音有任何的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景若夕看着程翰君爽朗的笑容,以前他总是阴沉着脸,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久而久之让人觉得似乎他的脸上除了冰冷和面无表情,就再没有任何的反应了。
可是现在看着他笑得如此的爽朗,突然有一种邻家大男孩的感觉,而且他的笑容,让他的五官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笑,你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看惯了你冷冰冰的样子,突然间见你笑,还真的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景若夕撇了撇嘴角,将脸转向窗外,已经放弃了成长,她知道程翰君决定的事情就不可能改变,所以她也接受现在的现实,竟然他要去工厂,就去吧,反正也是为了工作。
“是吗?我和你正好相反,见惯了你平时温柔的样子,突然看到你现在冷漠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不适应。”程翰君一脸轻松的和景若夕聊着,目光不时柔和的转向她,可是回应他的却是景若夕的后脑勺。
景若夕选择了沉默,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窗外。
“这些年,你在国外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两个小家伙被你教育的很好,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应该很不容易吧。”
“你这次回国是想要做什么,准备夺回景氏集团吗?”
一路上程翰君问了很多问题,可是景若夕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好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但程翰君一点也没有显出不耐烦,而仍然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当初你去医院和我爸爸说了什么?你又为什么会去医院?”
景若夕沉默了很久之后,缓缓的对他问道,这是她心中的一个疑惑。
“……当初是你爸爸打电话让我去医院的,至于他和我说什么,这是一个秘密,我不会告诉你的。”程翰君听到景若夕的提问之后,皱了皱眉头,他眼底闪过一抹挣扎和复杂,最后有些惆怅的对她说道。
“那我父亲的死因,你又知道多少?”景若夕转过头,一脸认真的看着程翰君,看着他淡定的样子,直接对他问道。
“你是在怀疑你父亲的事情和我有关吗?”程翰君皱了皱眉头,声音低沉的对她问道。
当初景若夕的父亲突然死亡,外面都在谣传是他害死的。
可是他并没有辩解,因为他知道清者自清,这件事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如果他真的去辩解的话,反而会让事情越描越黑。
“有很大的可能性。”景若夕也没有直接肯定,而是说出事实。
“嗯,确实,我有很大的可能性。就像外面很多媒体报道那样,有的时候看着他们写的新闻,我自己都会怀疑你父亲有可能真的是我杀的,不过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程翰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一脸坦荡荡的看向景若夕,看着他的样子,景若夕竟然选择相信了他的话。
“那你觉得我父亲当年的事情,到底真相是什么样的呢?”景若夕对于父亲死因的调查,是毫无头绪的,所以她没有任何隐瞒,对程翰君问道。
“嗯,这件事情当初我也调查过,不过也是得不到任何的结果,我知道所有的疑点都在康伯的身上,只要能够找到他,所有的事情就可以水落石出,但是我查了很久,似乎从那天之后都没有人见过康伯。”程翰君思考了一会儿,沉思的说道。
景若夕有些吃惊的看着他,没有想到当初的事情,他竟然也调查过。
“你调查过?”
“嗯,因为我知道你肯定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我害怕你到时候会将我认成是你的杀父仇人,所以调查这件事情,也算是为自己洗白……我不想和你之间再有任何的误会了。”程翰君慢慢的说着,他犹豫了一会儿,忽然间将车停下来,一脸坚定的对景若夕说道。
景若夕看着程翰君的眼眸,心脏突然间漏了一拍,望着他有些出神。
“我……我们之间没有误会,而且我们之间早都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了。”景若夕有些慌张的转过头,不去看程翰君的眼神。
“不,我们之间的误会很多很多,当年你离开的时候写给我的信,我并没有收到,被莫菲尔藏了起来,所以我才没有去机场。还有……我并不是因为孩子才会和你结婚,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我也不知道最终什么时候开始,心里竟然不知不觉间全部都是你。你消失的这五年来,我每天晚上做梦都梦到的是你,看到一个和你背影相像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可是当她转过身的时候,我有的是失望,和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程翰君眼神温柔的看着景若夕,声音更是柔软的如化开的冰水一般。
景若夕感觉自己大脑嗡的一下,丧失了运转的能力,她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看着面前那个五年前带给她无尽痛苦的男人。
可是她真的不明白,明明知道他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可是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一度她都觉得自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