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说道:
“摩格可是准噶尔新上任的可汗啊!我们和大清朝不过是相邻而已,又何须对你们行礼呢?”
话音刚落,摩格便张开嘴巴,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方言。
在场的众人皆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然而,当目光转向皇帝时,却能明显感受到摩格眼中流露出的轻蔑与不屑。
那种冷漠而嘲讽的神情,毫无掩饰地展现在脸上,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根本不把大清放在眼里。
理藩院的官员道:
“今日是五月初五,也是端午节。今晚皇上会设家宴招待亲朋友好友,既然可汗用准葛尔语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那么自然‘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皇帝闻言道:
“可汗似乎很喜欢《论语》,朕的十七弟果郡王最通诗书风雅之事,可汗有空可与他多多切磋。不过今天,他不在,此时正在驻守雁鸣关!”
摩格眼神凌厉地扫视着殿上的每一个人,声音洪亮地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大清王朝的文武百官吗?简直就是一群毫无战斗力的老弱妇孺而已!”
这时,一名理藩院的官员忍不住站出来,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摩格可汗,请注意你的言辞!
我们大清朝的文武百官众多,可谓是人才辈出、藏龙卧虎。
你们那个蛮荒之地岂能与之相比?”
皇帝见到摩格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怒意,但仍强压着火气冷冷地回应道:
“既然摩格可汗毫无诚意。那改天再谈!退朝!”
说罢,皇帝转身便走进了后殿,甚至连看都懒得再看摩格一眼。
随着皇帝的离去,朝堂之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摩格孤零零地站在大殿中央,脸上露出尴尬和愤怒交织的复杂表情。
而那些原本就对摩格心存不满的大臣们,则纷纷交头接耳,对其指指点点,让摩格倍感难堪。
无奈之下,摩格只得带着满腔怒火离开了宫殿,这场不欢而散的会面也就此结束。
理藩院的官员走到摩格跟前道:
“可汗请暂时到驿馆休息,等双方约定了时间再谈!”
养心殿,皇帝把与摩格见面的种种同我说了。
我好奇问道:
“听说摩格已经在驿站住下了,皇上为何今儿晾着他?”
“容儿,你不知道,今日摩格盛气凌人的模样。朕这么做就是要晾着他。
朕能等,他未必能能!
四十万大军感染时疫,想必不出三日,他还会来!
到时候就不是他想谈就能谈的了!”皇帝胸有成竹。
“皇上英明!”我恭维道。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就开始恭维皇帝,说话做事无不是为了讨皇帝欢心。
景仁宫。
“什么端午节家宴取消了?本宫还想着利用宫宴出来,说取消便取消?难道本宫要被困在景仁宫一辈子吗?”
皇后痛苦不已,她原本抱了希望,想不到却如此失望。
剪秋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皇后,只默默守护着。
景仁宫越来越像一座毫无人气的冷宫,已经是夏季了,但景仁宫似乎还在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