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和大皇子都会得到消息。
他们需要在五天时间内消除庆王私兵这个隐患。
不是杀死,而是确定能控制住起兵带来的事端。
太子要调兵,理论上必定需要皇帝首肯,应从年也才想起来他问端明过来
是否得皇帝派遣,端明却顾左右而言他。“端明现下该明言时奉陛下诏令再下永州,还是私自跑了来”
若是私自来了,一个身处朝堂斗争的太子抛下权势争夺,出现在一个偏僻
地是为了什么。
查案可不需一国太子操劳。
清清寂寂的客栈庭院,夜风刮下几多泛着幽香的雪白花朵。
落在人肩上,花香满襟。
枕在心口,能听到蓬勃的心跳。
太子心虚错乱,一时慌张夹杂着激动。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从年。
他答应了,皆大欢喜。他不答应,就带回去关起来直到答应,然后皆大欢
喜。
柔软的花瓣从太子肩头滑落,是应从年为他拂落。
心的温度,让燕承礼一刹失神,没能明言,反而把话吞了回去。
除了满园花瓣没人见证太子这一刻的动乱。
应从年还在等他回答,燕承礼背过手去攥了攥朱色掐花外套,力道大的拧
出扭曲的褶皱。
“没有父皇的诏令,是我私自出行,没从守城将士那过,犯了大梁律
燕承礼说不清自己是什么语气,埋怨或者撒娇
“怎么,你要罚我”
“岂敢。”应从年翘起唇角,凤眼中满含笑意,还有说不清的情感流转其
间。
“端明一来就惦记着看我,从年,哪能如此不知好歹。怎可言”罚”之一
字,当该谢之才是。
燕承礼心脏跳得更快,乱砰砰的:“谢〃
应从年自顾自道:“我给了三十二毒药,最晚明日就能收到庆王私兵中毒
的消息。“此时此刻,有殿下用暗卫生死契直接操控玄天卫杀死庆王幕僚,挟持庆
若庆王活,那便能调出朝堂中庆主欲孽,若庆主死,则一场兵灾消弭于无
燕承礼砰砰跳的心死了,他生无可恋道:“对,有了回京的瞿大人揭穿庆
王罪行,本宫私自出宫的小事,父皇最多罚点俸。
“好了,我去睡了。”
燕承礼赌气回了房间。
应从年站在梨花树下,目送他离去。
他想,殿下,这次我不能把永州用过的狠心在搬上庆王之事了。
兵灾一起,必有血祸。